徐婶才要发问,就听院里传来小七的叫声,只说大中午的渴,让徐婶帮她煮碗甜品。
这可真是见鬼了,徐婶晃晃脑袋,只觉得自己是不是睛了病,错看了有人。
可手里这满把攥不住的铜钱又不像是假,这可是宋妈妈半年都赏不了的数目,想了想,她就利索的将铜钱怀里,脆回:“好,我这就去。”朝鲁婶笑了笑就把院门一关,横竖不了。
这一番作来,宋妈妈赶早去了金银铺挑买新首饰,六巧还在屋中安睡,两人浑然不知自家院跑去了个人。
待两辆车了城门,老就和老换了辆车驾驭,也不知李妈妈怎么和他代的,老只耷拉着自己那满脸褶的脸安静赶车,半话语也不询问,风死,自己只慢悠悠放慢了速度,遥遥地跟在老后差着约百来米的距离。
老坐着的那辆车则遥遥领先,他得意的朝老甩了个鞭,在前方晃晃悠悠就到了风楼。
李妈妈才挑开车帘,就见着槐庥站在牌楼来回踱步,瞧见李妈妈了车就往她后边看去,一,二,三,不死心的往车里探,瞧见里边都空了也不没看着丽娘。
李妈妈轻声细语安抚着他,轻拍着手:“夫别着急呀,咱们契书还没画押呢。”
“是是是,”槐庥如捣蒜,毫无之前蹬门责问的嚣张,乖巧有如鹌鹑,事已至此,也就只能依靠他这个丈母娘大人的宽大心了。
料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李妈妈就是想耍无赖,应该也不大敢。
两人携手了楼中,却见此时风楼里一楼散客不多,二楼包间里倒是开了几桌宴席,李妈妈刚想开说不如自己去二楼请,那槐庥就忙伸手拦住,招来了酒楼伙计,让他将风楼的大掌柜请了来。
这也是他昨晚上使人去打听的,这位风楼乔掌柜,和皇庄那边的庄公公听说是远方亲戚,借着他的光才在码着好大的酒楼,槐庥就不信,李家这个娘的跟太监还能搭上话去,古往今来,谁听说过太监上青楼呢。
更别说酒楼在这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这家掌柜了见证,横竖有保证。
李妈妈也不知猜着了槐庥的心思还是没猜着,见他要请掌柜的中人,便脆利落了,等着这位乔掌柜一来,就让槐庥上前作。
槐庥这个商人果然嘴厉害,先是卖惨一阵,又夸乔掌柜名声大如何如何,又奉上礼金二两银,那乔掌柜觉着此事有趣,无可无不可,便应了来。
李妈妈却若有所思,礼金才只二两,若是当年的槐庥,为了充场面最少也该拿个五两六两八两,这样说来才好听,二两?可见他上是真没多少钱了。
那乔掌柜年约四五十,面相和气,笑呵呵就在契书上签了文字,即写上当场见证人——乔龚二字。
槐庥从怀里取印盒,与李妈妈当场一人用指了一遍,将两张契书上齐齐印上两个大红指印,才放心各自收了一张。那坐一楼的众人见她们行动,不由得也凑上前去来看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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