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他说完便径直转朝书房走去。
徐之恒连忙跟上。
等到书房,人上了茶,徐咎拿走其中一盏,另一盏给了徐之恒。今年的新茶,极为香醇,还有一丝甜味,他却觉得还没有北地茶寮里一碗几文钱的老陈茶好喝,便也就喝了一,抬问他,“说吧,想问什么?”
心中却是明了的。
徐之恒没喝茶。
他的手肘抵在桌边缘,两只骨节分明的手安静地叉放在桌上,闻言,他张,却发现想问的东西实在太多,一时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想问常将军为何会在霍青行的边,想问他和陛究竟在争执什么,想问他和姑姥姥到底商量了什么……
可最终,他张,问得却是极为简短的一句,“霍青行究竟是何份?”
话的时候,他明显看到自己的父亲眉梢微微动了一,就连中也有一闪而过的惊讶……这一番神让他确信,他的父亲是认识他的。
或许还不止是认识的关系。
当初大军征时,他的桌上放着一封来自荆州的信,那会他没多想,如今却不得不思一番。
徐之恒抿了抿有些涩的,他今日已有很一段时间不曾喝了,只是此时,迫切想要知答案的念远远抵过了咙的渴。他双手虚扶茶盏,看着徐咎的目光却又变得更沉了一些,在阮家的那段时间,在回来的这一路,他脑中犹如电光火石一般闪过许多念。
以及——
前世的两桩事。
前世大军攻皇城时。
李璋独自见了李泓,那时他和霍青行站在门外,李璋来的时候脸苍白,双微颤,看向霍青行的目光也着震惊和不敢置信,后来李泓持剑自刎,他和霍青行监看,李泓那个时候就坐在龙椅上,低眉看着霍青行,泛着鲜血的角满是讥笑,“你如今护他登基,与他称兄弟,来日真能与他一辈兄弟?你信不信,有朝一日他登上皇位,只会与我一样狠。”
那时霍青行没说什么,只垂着帘,神淡淡,他也就没有多想,只当是李泓想离间他们。
直到后来有一日,他和已经登基为帝的李璋月对酌,李璋喝醉时曾说过一句话。“从前他们说我和明光睛生得像,我还觉得是缘分,原来……这不是缘分。”
外的风忽然大了,呼呼拍打着窗木。
徐之恒突然觉得脊背发寒,他十指抓着杯边沿,茶,他却仿佛没有察觉,听着那呼啸的晚风,他的脸也在烛火的照映慢慢变得苍白起来,就连呼也仿佛在这一瞬间屏住了。
好在徐咎这会并没有看他。
他偏看着窗外的夜,似乎是在想事,有一会功夫,他才看着他开,“若辈分,他该喊你一声表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