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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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恒笑：“我写两个字，后面的你来写。”

姜恒看着耿曙，他懂了，耿曙的意思是：这是我为你的。

“我决定了，”姜恒说，“哥，你看那些鸟儿飞去的地方。”

耿曙上了细密的汗，看着姜恒，两人放开撞，站在屋上，耿曙牵着姜恒的手，与他一同望向这杳阔的山河。

“恒儿！”耿曙顿时变，这是姜恒小时候最玩的，每次他都生怕他摔着。姜恒总倚仗耿曙在边，便尽着不要命的事。耿曙上了来，先落地，站在屋檐接姜恒，旋即两人摔在一起。

姜恒就像看见了当初自己生活的地方，只是一切都如此崭新，书籍、案卷都被烧得净净，书阁空空如也。

园空无

耿曙：“决定什么？”

“当——”钟声传遍山海，仿佛在那遥远的千万里之外，亦有远古的灵魂在随之共鸣，六座古钟，竟是发轻微的嗡嗡之声。

雍国关后，此地便已开始重建，如今洛陆陆续续，迁回来了不少百姓，雍军安顿他们重返故土，征集劳役，重修这座千年古都，已初备形。

“往上走。”耿曙朝姜恒说。

“当——！”

姜恒亲自看过扩建的图纸，十年后，洛将再一次成为天的中心。

洛天王钟，终于在王都沦陷的七年之后，再一次震响。

写完后，耿曙让人来沿着廓刻字，端详片刻，正想夸奖姜恒的字比自己好看时，姜恒却轻轻地叹了气，说：“咱们也算回来了，没有辜负天所托。”

“这就够了。”姜恒说，他已知自己的使命即将结束。

姜恒以古篆写“万世”二字，将笔给耿曙，耿曙在其后添了“王”，组成原本王旗上四字“万世王”。

姜恒顺着楼梯上去，到得王端，耿曙朝姜恒问：“撞钟么？”

放如今洛，四面城郭已化作断残垣，百姓们居住之亦已杂草，曾经的天王更被焚烧殆尽，宗庙前的九鼎之铜化为废铁。

“你来写罢，”耿曙拿着金漆笔朝姜恒，“你的字好看，恒儿。”

神州大地仿佛一念间惊醒了，所有百姓停脚步，望向。

“当——”第二钟声响起，满城百姓、将士纷纷转，驻足，面朝王城方向，尽数跪拜。

于是两人携手，搭在钟上，耿曙一运真力，飞快撞去。

姜恒旋即放开耿曙的手，一侧，从瓦了去。

旋即姜恒低，在耿曙脸上轻轻地亲了一，耿曙的怒意顿时化作了脸上的红。

“你才好看。”耿曙低声说，继而呼急促。姜恒伸手逗他，耿曙便抓住他的手腕，翻过来，反而压在他上，低就要亲他。

王城钟架起，虽已伤痕累累，满是铜锈，但这六百年的大古钟，仿佛仍有灵魂。

“来。”姜恒笑。

姜恒说：“哥，你得真好看。”

耿曙：“？”

耿曙静了很久，最后：“是，咱们回来了。”

从书阁往外走去，穿过后园，姜恒看见了当年墨留的温浴渠，士兵们正在里面清理杂草与青苔，今岁冬季，浴渠便将恢复使用。

他们走，重建后的王带着一新漆的气味，姜恒抚摸，忽然有奇异的觉，四空空，工人在地面铺上席垫，放上坐榻，摆放仓促间买来的屏风。

“这是你的心愿罢。”耿曙说。

姜恒压在耿曙上，哈哈大笑，耿曙带怒，说：“这么大了还喜胡闹！”

当年参与这场战事之人——赵灵、琮、李宏、熊耒，俱已在时光中化为森森枯骨，偿还了所有的债。

“当——”钟声远远传开，穿越了时光与迷雾，“当——当——当——”九声钟响，一声接着一声，昭示着那力量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