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浩看着时以锦怒火中烧的样子,耸了耸肩,却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疼痛,只是感受到了肩膀上落了一只手。
时以锦轻柔的声音在夜晚中响起:“表弟,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她的声音却让时浩在这寒冷的天气中有些不寒而栗,他还是挺了挺腰板:“姐,我这不是刚温完书,出来透口气,就听到这边有响声,我还以为有猫之类的,想捉一只给圆圆玩,这没想到就看到你了不是。”
时以锦也懒得理睬时浩的油嘴滑舌,朝着自己的小院走去,时浩则是跟着时以锦,缠着她问这么晚被宋大人送回来,是不是又有什么案子云云。
她则是将表弟在她耳边的絮絮叨叨一律当成了一阵风,消散在了空中。到了小院门口,这才打发了时浩回去。
时以锦一夜无梦,早上起得早些,去了厅堂,发现大家今日都起得格外早,她一坐下,却发现氛围有一丝的不对劲。
时容先开了口:“以锦,你昨晚可是很晚才回来的?还是走的后门?”
时以锦下意识地看向时浩,时浩原本正在吃包子,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包子辩解道:“姐,你别看我,不是我告的密。”
“你看浩儿做什么?是管家跟我说的,你还真以为悄无声息地从后门偷溜进府,府上突然出现一个大活人,我们就不知道?”时容言之凿凿。
时以锦也没好意思反驳以前府上的人偷溜出门,你们还真不知道。
她也知道大清早地和时容呛声,也不会得到好结果,低眉顺眼地打算安静吃完这顿饭再说。
饭刚吃完,时容就对时以锦说:“这转眼就快过年了,过完年后,你就暂时在家待着,司刑处也别去了,等到嫁人之后再说。”
时以锦听到时容的话皱了皱眉,反驳道:“爹,我会自己看着办的,我去司刑处也不会影响我的婚事的。”
时容似乎对时以锦当面反驳他显得有些不满,但听女儿的语气不容置喙却也没再多说什么,只说了句:“随便你。”
在去司刑处的路上,时浩还在说时以锦厉害,敢跟时容这么说话。
时以锦心想,当初要让她去司刑处去当女官的是她爹,现在让她回家继续扮演千金小姐的也是他。说不定下一步,等结婚后,还要她留在家中相夫教子。
她也搞不懂时容是怎么想的,似乎在她的事情也是十分矛盾,一会儿显得很开放,一会儿又显得很封建,她决定还是由着她的想法,趁早将时容的一些心思扼杀了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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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王斌有了御医开的药,但病情却依旧反反复复,临近过年也不见好转。
司刑处上下也是一片平静,除了之前得到的消息,都没有其他任何关于藏宝的消息。
众人也都欢欢喜喜地准备着过年,杨昼和画眉也都忙着给各扇门上贴上窗花,提前感受过年的气氛。时以锦一问才知是杨昼亲手剪的,她对杨昼又不免高看了几分。
两人贴完窗花,又张罗着去门口贴春联。
时以锦却想起了什么,走到了宋陌竹的房门口,敲门进去,发现宋陌竹还在看之前高然找来的藏宝图。看来这件事的疑问还萦绕在宋陌竹的心头。
她装作不知道宋陌竹烦心的事情:“这次过年,你可是要一个人在家过?”
“照旧而已,习惯了。高然会来陪我的。”宋陌竹想着每年除夕,高然总是会在家中吃完饭,就拎着一壶酒来找他,喝到子时之前就回家去。
时以锦想起早上时容别扭的嘱咐,这才说道:“今年来我家过吧。不是我说的,是我爹让我转告你的。”
宋陌竹也显得有些意外,又不确定地问了一遍真的是时容让她叫的之后,这才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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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这天,时以锦还在被窝里躺着,就听到外面爆竹喧天,她迷迷瞪瞪地躺在床上,想了良久,才想起从今日开始司刑处也就放假了。
她这才缓缓地起了身,捞过身边的一本话本,打算久违地赖一次床。
可是,她话本刚翻到第一页,就听到圆圆问小秋的声音:“姐姐起床没有?”
时以锦把话本往被窝里一藏,将被子拉过头顶,装作人不在的样子。
等到圆圆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悄悄地给时以锦的被子掀了条缝,看着时以锦眼睛还闭着,立刻掀开时以锦的被子,大声地笑道:“姐姐被我堵被窝啦!我要去叫姐夫来!”
时以锦一听“姐夫”二字,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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