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影有些茫然地四顾,半晌才反应过来了什么,有些无奈地回首想要睨谢君知一,神却骤然顿住,有些不可思议地重新打量了一番这个天地间。
他有些慨,好似有无数话语想要说,然而所有这些涌动的绪都化作了他角的微红。
“你到了。”如此半晌,他终于开。
谢君知有些姿容狼狈,上的血渍显然不是什么除尘咒所能理的,饶是谢卧青也从未见过他的这般样。
但此时此刻的谢君知,才分明是他最神采璀然,志满意得之时。
他抬手不甚在意地了自己角的血渍,再勾起角:“嗯,我们到了。”
谢卧青分明说的是“你”,他却回答“我们”。谢卧青微微一愣,再笑容,认真颔首:“你们到了。”
谢君知慢慢撑着橘二直起,再向着虚空伸一只手:“我以血养你这么久,天也已经被她斩了,饶是瞒天过海,你也当能回了。”
有光从不远倾泻来,再铺洒成一条路,落在谢卧青脚边。
谢卧青笑着摇了摇,转向着那光走去。
“了回,记得和他们说一声。”
谢卧青影微顿,再抬起一只手,向着后摇了摇。
他当然会记得,记得告诉谢卧岚,告诉那些以血祭天地的谢氏前人们,这世间或许永远不可能和光同尘,却也算是海晏河清,也算是了了谢氏一族的夙愿。
他们自可瞑目,而他也自可安息。
回的光起而再灭,天地之间,怀筠真君怀于天地,破境逍遥游,立于太清峰,再见麒麟瑞兽终于踏云而起,反向着昆吾山宗垂首吐绵延瑞祥,终于踏天而起,向着天穹尽摇摆尾而去,直至此方天地之中再无它的影。
易醉掏一把椅,有些力竭地倒其中,冲着虞寺招招手:“大师兄,要来把椅吗?”
虞寺笑着摇:“我要去渡劫逍遥游了。”
易醉有些愕然地睁大睛,心天生骨了不起哦,破境这么快,也不知等等别人,待他这就定,也去看看逍遥游是怎般模样。
将阑剑上有些雨,程洛岑抖了抖剑柄,收剑鞘,却听老残魂的声音倏而响起,似是一朝被拂去了所有枷锁般神抖擞,如此絮絮叨叨细数着方才所发生的一切。
有些心烦,有些熟悉,程洛岑意识皱眉,中却已经有了笑意。
黄梨受着这样的雨,脸上有了喜,如此瑞雨落,想来今年千崖峰的菜园也会收成不错。
稍远一的地方,不知何时也已经来到了此的夏亦瑶稍微拧眉,左看右看,到底还是问了一句:“所以……我二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