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倒好,如今翻嫁给楚大将军,偏偏这么好的机会不知把握,生那两个孩不跟着楚将军姓,反而跟她姓秦?疯了吧她?那可是国姓,跟将来的皇公主一个姓氏!若得了陛青,保不齐就能封个王爷呢!”
她心里也清楚自己是不可能和秦昭抗衡的,但又觉得她就算过继去了,也是苏常安的亲生女儿,不敢真拿他们怎么样,所以也不像魏氏那般畏惧,嘴上仍旧抱怨着:“那是娘你没什么不好,弟弟也没什么不好,可我呢?我在婆家过的是什么日您知吗?”
“以前有您和爹给我撑腰,刘家纵然待我说不上多好,却也不敢明着苛待我。如今到好,爹还没被贬官呢,他们一家就要踩到我上去了!”
她自认自己这个娘的对孩们从没什么不好,对女尤其千依百顺,仅次于儿苏盛炘。
当初她就记恨秦昭“占”了自己大小的份, 后来秦昭被她爹娘赶京城, 她本以为自己再也不用被这个踩在脚了,谁知转间她就翻了,现在嫁了大将军不说, 还了郡主,成亲短短两年就生一对儿龙凤胎。
苏锦纹当初没和魏氏一行人一起走,直接从京城回了自己婆家,并不知路上发生了什么。
魏氏在一旁冷着脸听着,因她方才那几句话已没心思应和,说了句自己累了,便让人将她送去了。
魏氏早已歇了跟秦昭斗的心思,觉得这样各过各的也没什么不好,劝着苏锦纹:“咱们现在的日过得也不错,你就别再去想以前那些事了。胳膊拧不过大,咱们……咱们斗不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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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对刘家也很是不满,也曾因刘荃频频纳妾收通房而斥责过刘荃。但刘荃表面上应承着,回该收还是收,她一办法也没有。
“我前脚刚有,刘荃后脚就纳了个妾!这都第几个了?他倒不怕回犯了上风,死在女人上!”
苏锦纹听了这话,不仅没觉得安,反而越发不兴了,拧着眉:“娘你说得轻巧,若真这么简单,你为何一辈都不让爹纳妾?为何爹当初只是养了个外室你就气冲冲地带人杀上门去?怎么换了我就是常事,就……”
魏氏只觉得这几个孩没一个省心的,简直生来就是向她讨债的。
是苏家的大小, 她现在的所有好运都是踩着我得来的!”
她本想着自己肚里怀着刘家的,刘家人就算再怎么不是东西,也会派人过来陪着好话接她回去。可如今她都来了快两个月了,刘家别说来接她了,连封信都没寄来过。
只是从前,她觉得自己才是那大,而秦昭则是细弱好欺的胳膊。
青州没有人认识他们,只以为苏常安原来是在外地官,如今重病卧床,选了个清净的地方养老罢了。只要他们有意遮掩,就没什么人打探他们的过去。
可她的好女儿却那般跟她说话,把对夫家的气撒在了她上。
苏锦纹就是因为纳妾一事跟丈夫大吵了一架,这才一气之离开了家,大老远跑到青州来了。
“都是她害的!我当初原本可以嫁给工侍郎许大人的儿,就是她害我好端端的婚事没了,最后只能嫁到刘家那个破落里去,受人欺辱!”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其实很乐见秦昭“发疯”。若秦昭的孩真被封了王,那她心里才不痛快呢。
所以当初离京之后,为了能跟秦昭彻底划清界限,跟过去的那些人和事划清界限,她都没有回到家乡故居,而是选择了距离京城很远的青州定居。
她说着说着见魏氏脸不好,察觉自己失言,忙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但心里到底还是堵得慌,又开始埋怨秦昭。
魏氏无法,只能安苏锦纹:“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他就算纳再多,那些妾室不也得给你敬茶,看你的脸吗?你只当好你的当家主母,何必跟那些女人一般见识?”
魏氏之前也很不甘心,但经过两年前在京城发生的那些事,尤其是离京后楚毅追上来对她和苏常安行的审问,她已经彻底怕了。别说是再跟秦昭斗,只要提起这个名字,她都觉得胆寒。
好在秦昭如今已经改了姓,跟他们苏家没有任何关系了,看样也没有穷追猛打的意思。至少他们在颍泉这两年,没人知他们是因为得罪了京城的乐郡主和金吾将军才搬来的。
以前苏家在京城的时候刘荃尚且如此,如今他们地位不比从前,刘荃更是有恃无恐,连表面上的恭维客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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