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2/2)

顷刻间黑云漫天，嘶吼之声响彻云霄。然而令人纳罕的是，遍地恶灵怪，却无一碰他的衣袖，反而渐渐为他让一条小径来。他就在这样的万众瞩目中一步步走向那墨的寒潭。

第111章 番外：寸寸心知晓（二）

至于抗衡到什么时候，没有人知，也不必知。

抗衡的仙人。

那是蛟龙的巢。

——假若你终将为白玉京赴死，那么我将先一步阻止你。

他不惧自己的生死，却惧于别人的。

而他在哪里？他又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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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妖谷昏暗的中，渐明刚刚斩杀了几只甩着尾刺妄图犯的型毒蝎。他在后的清溪中洗去手上毒，这才发现特意从上游舀来的清已经洒了一地，那枚用来盛的树叶已经在方才的打斗中碎的不成样。

……没有。镜中没有渐明的影，一分一毫都没有。只有那个将他捡回来、如兄如父一般照料教养他的人，只有那个人冰冷而沾满污血的尸首。

血可腐，白骨可枯，只有仙人不死不灭，传说那是世间第一位仙人留的唯一一样东西，若能寻到它，足以修补破损的阵法，与在上的天抗衡。

渐明最初也是这样想的。然而当他陷于幻境而无法自时，却不知不觉地动摇了心意。

却在此时，有人自他后，轻拍了他的肩膀。

传说寒潭中有一面琉璃镜，可以看到古今未来。渐明一度以为自己心志定，不会受其困扰，然而当他落寒中、面对那面琉璃镜时，却看见了师父的脸。

幽的潭中，白衣浮动。他面对着那张明月般的皎洁面孔，他甩了缚神锁。

是容寸心。

当年，也是在这里，他落了蛟龙的圈，并亲手囚禁了他的师父，容寸心——那时他的名字还是柳溪，白玉京最富盛名的年轻天才。

灵魂仿佛窍，所有的怒吼都被一大力行压抑在了中。他怔愣在原地，动弹不得，任由黑暗角落的草将他手脚牢牢缚住，成为寒潭中不见天日的雕塑。

渐明站在山巅，望着脚逐渐聚集起来的黑压压的生灵，刀，纵跃。

勇者无畏，不惧生死。

他扳过渐明的肩膀，为他渡了一气。

他知，那里面有一颗仙人。

雷霆霹雳，烈火枯骨。白衣如雪的仙人倒在地上，白衣染上了黑的泥土和红的血。在他后，阵法破裂的白玉京渐渐化为乌有，无数人争先恐后地逃离白玉京，无人去看一地上濒死的仙人。

时至今日，他仍然不敢去回想在幻境中看到的一切。

那便是蛟龙的目的，也是天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