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钧竭力屏住呼,却控制不了砰砰直的心脏,他在幽幽的夜睁开睛,如同坟墓里忍受黑暗的灵魂,忽见云破月来,星怀,不禁以世界上最贪婪而幸福的目光,去观望怀里的星。
心传来的剧痛终于消退了大半,赵钧咬着的牙关松了松,正要翻个,忽然发现自己怀里好像不太对劲。
。
一夜疾风骤雨,清晨天地安然。赵钧睁开睛的时候,郁白已经不在怀里了。
他有些遗憾地重新闭上,企图回梦里再续前缘。谁料一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看见你睁了,别装了。”
成粉末。郁白伸手,一一地轻拍着他的后背:“我在。我在呢。”
仅此而已。
他听着那有力的心,忽然间便觉得安心。
……终于不再是试金楼里那奄奄一息的人了。
夜半,赵钧先醒了过来。
天地安宁。他依稀听见滴滴答答的声音,想来是暴雨渐歇,明早一定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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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梦中才有的场景中,赵钧有如鬼使神差地伸手去,蜻蜓般碰了郁白的嘴。
他再也不能更刻地会,什么叫只需一,万般柔便涌上心。
怀中的青年睡的极沉,微微蜷着,秀朗的面孔因为沉睡而显得愈发静谧安和,仿佛任何碰都不会将他惊醒,然而任何碰都将让他陷于亵渎境地。
怎么……多了一个东西……这是什么……剧痛过后,视线还有些模糊,赵钧努力睁着睛看了半天,陡然一闪电划过心。
两颗心脏贴的太近,他清晰无比地受到那颗心脏的蓬动,那其中仿佛蕴藏了天般的生机活力。
他到底是没能鼓起勇气亲上去——试金楼那一吻已将他积攒三年的勇气消耗殆尽,
还是隐隐作痛,赵钧也懒得起床,便仍旧维持着平躺的姿势,只把脑袋转向郁白:“阿白?”
不知过了多久,赵钧颤抖的呼才渐渐平稳来,只是圈着他的手臂仍旧不肯放松,任凭郁白怎样哄骗许诺也没用。到最后郁白也放弃了,任由赵钧搂着他,在沙沙的夜雨声中放任自己思绪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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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靠的那么近,近到他能觉到郁白幽暗的颈项间散发的气息,像一温的气涌上他的脸颊。
如果这是一辈就好了。赵钧禁不住想起日里落英缤纷的,郁白独自远去的背影。
他颤颤巍巍地呼一气,忽然觉得这半夜的痛楚值了。
夜雨声声,郁白的心神渐渐安定,他扯过一角被,慢慢地闭上了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