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模有好几副呢。”
宁孺人笑:“既这么着,明儿我来借样的时候再借模。”说着,一径去了。
却说莫夫人回去后,只觉得有些困倦,面怏怏,苏守备忙:“虽说秋了,秋老虎可厉害着,别是被气激了罢?我打发人去找大夫瞧瞧。”
莫夫人也觉得确实不,便应了。
少时随军的大夫来了,帐放,苏守备带两个老嬷嬷和未留的小丫候着。
那大夫把了左手,又换右手,如此三四次,起对苏守备:“摸着像是脉,只是日太短了,并不准确,过上十天半个月再来把脉,许能确定些。”
且不说苏守备是如何又惊又喜,莫夫人在帐又是如何震骇,却听那老嬷嬷忙:“这个月,太太的经期并没有来,只说是到了年纪,又经历过大悲大痛,停了经,便没如何在意。”
那大夫想了想,:“虽有三成准了,但未得准脉细,我也不敢确定。依我看,也不必吃什么药,只拣些清淡的时鲜瓜果蔬菜了给太太吃,好生静养着,别劳累了,毕竟有些年纪了,等到了日,我再来亲自诊脉。”
苏守备忙亲自送了他去,回来时,却见莫夫人倚着靠枕,泪盈眶,周围丫鬟婆都在语劝解,忙上前坐在床边椅上安。
莫夫人拿着帕拭泪,脸上有悲有喜,对苏守备:“我只五年前小月了一回后,竟绝了念想,谁承想到了如今三十八岁,竟又有了消息。”
说到这里,扯着苏守备的衣袖又哭又笑,:“咱们的雅儿,终于有人给他烧香上供了,不必吃别人剩的香火,到了那里,也不必穷得连饭都吃不上。”
提到冰雪聪明的,苏守备也禁不住泪如雨。
老嬷嬷原是看着莫夫人大的,姓王,本也觉得莫夫人此生无望,谁承想,竟有了这样的好消息,自然替他们兴,忙上前:“老爷太太该喜才是,怎么倒哭了?”忙着吩咐去,将屋里各禁忌之撤,换上各样吉利事。
莫夫人脸上犹有泪痕,嗔:“你急什么?且先撤,东西不必再摆,等确定了日再说。不然,岂不是叫人说咱们到了这么大年纪,还这样不害臊,轻狂得很。况且,也未必就有了呢!”说着,神便低落来。
王嬷嬷劝:“太太多心了,这周大夫是山上营里极好的大夫,虽说是三成准,说不得竟有五成准,我瞧着太太这两日也像是有喜的样。只是太太想得周全,是老糊涂了。”
十天过得很快,转间,秋雨如丝,枫叶画,已经有了些微凉意。
周大夫极为准时地过来给莫夫人诊脉,不多时,便起笑:“恭喜,恭喜。”
苏守备夫妇两个欣喜若狂,一般来说他们在西山大营里居住,请大夫吃药并不必给诊金,只节送礼罢,但如今苏守备兴得不行,大手笔包了一个十两重的银元宝。
消息传开,琳琅和杨率先为他们喜。
杨念了几声佛,叹:“我只他们后继无人了,说不定将来也只能靠过继以承继宗祧,谁承想,竟在这时候还能再得一个,但愿菩萨保佑,叫莫夫人一举得男。”
琳琅有同,却暗暗担忧,莫夫人毕竟年纪大了,当世医也不太好,倒有些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