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2/3)

“123 632 2117 122 5277 55 2333……”我一遍遍重复着纸张上的这串数字，完全找不到绪，“月饼，有笔和纸没？”

我心中一动，李叔“以石记、面引发蛊”这番话，看似与破译那串神秘的数字密码无关，其实大意。或许，这串数字并非用数学方式破译，而是……而是……

这个人啊，有时候吧……

忽然，我很模糊地想起一件很久远的事，好像也和数字有关，急之抓不住绪：“月饼，帮我想想，数字！咱们经历过的数字！快！”

“蛊，每隔半月，必施于人，由受蛊人承受效果，才能维持蛊。”月饼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冷笑一声，“原来是这样。并非‘石记’，而是蛊。李叔，也是难为你了，拆散了多少对恋人。”

“谁说的？这串数字，是有规律的。再说，我是文族，这是一数学题！‘哥德赫猜想’能被东野圭吾解开么？”

反倒是岔开话题，几句无关要的玩笑，更能瞬间缓解绪。

……

我几乎能听到李叔脖颈“嘎嘎”的骨节错声，而他本就苍老的容颜，在这短短几分钟里，似乎又老了很多岁。我猜了大概原委，心里有说不的悲哀滋味，对他的恨意然无存。

“看来‘文族最不的男人’也搞不定啊。”月饼摸了摸鼻，悠悠然烟。

“我卖了这么多年面，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在面里放蛊。月无华，你知原因么？”

“62188？”月饼扬扬眉，随即摇

“是啊，‘石记’的礼，大多是项链手链，垂于心悬于腕。侣之间，无非是始于牵手，铭记于心；始于变心，终于分手。将蛊藏于，以定信引发，考验侣是否忠贞，似乎我没错什么吧？”李叔很艰难地抬起，浑浊的双闪过一丝很难形容的复杂神，竟有些初涉海被狠心抛弃的少年伤，“着恋人送的首饰，和别人幽会好，以至于蛊，心如死灰，终生受蛊反噬，有何不可？我是在好事啊。”

李叔拉开搁置零钱、微信支付宝二维码的屉，摸一张边角破损的泛黄纸张：“回答来，就可以去了。”

第98章 昔人黄鹤（三十三）

月饼一声“惭愧啊”罢，莫名戳中我的喜，不知为什么，顿时觉得心里轻松许多。顺手接过纸，完全无视李叔的存在：“居然有‘蛊族最男人’看不懂的东西？我瞅瞅……咦？这是什么？这……这……这是……不对……不应该是这样……有意思啊！等，我好像有些思路了。”

月饼捻起纸张，靠近笔尖闻了闻，才放心地举到前。我的心思，却不在那张纸，而是注视着老宅方向，心中满是目送心之人远离，此生再不回的凄苦。

我和月饼很懵地对视，不知李叔这句话到底是啥意思。

李叔狠狠嘬了烟，大拇指和指捻灭烟：“武汉有个很奇怪的传闻。侣之间不能送‘石记’的礼，不一月必分手。”

这句没没脑的话，要是换别人，肯定不明白我的想法。可是与月饼多年默契，几乎心意相通，彼此经常在某些想不通的时刻，用这方式沟通。

悲伤的时候，拼了命给他心灵汤激励人要振作，只能齁得越来越悲伤；恐惧的时候，使着劲讲各灵异古怪证明不过是无中生有，只会吓得越来越恐惧。

“李叔，没有什么提示么？”我也顾不得敌我双方了，厚着脸不耻问。

我们谁都没有注意到，李叔一抬又迅速闭合。目光中，既有“孩终于大了”的欣，又有“我也该放心离开”的诀别……

“把没文化说得这么清奇也是难为你了。”我眉皱成疙瘩，默算着这串数字的各排列组合，几乎把从小学到中还给数学老师的知识全捡回来了，只恨大学怎么学了中文没主攻数学。由此验证了“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老话的真实。

然而，我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悄悄偷走了，空的虚空非常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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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面对即将死去的人，谁会无休止地追忆与他这一生的仇恨？何况，李叔对我和月饼，其实并没有什么。

只是一碗生死蛊而已，反倒更让我会到了——所谓“”，不过是，两相悦时的一颗糖；诀别离伤时的一剂毒药。

月饼尴尬地耸耸肩：“呃……你也知，我记好，一般不用那些玩意儿。”

“南瓜，魇术，蛊，幻象。”月饼附在我的耳边轻语，“我刚才也看到了阿娜，收敛心神，压制绪。还有，这张纸上面的东西，我看不懂。唉！书到用时方恨少，惭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