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用回,也能想到月饼摸着鼻,摇晃脑满脸无奈的戏表,于是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尽量使嗓音很低沉:“像你这学渣,当然分不清古代历史民俗和古代地理建筑,是完全不同的两门课程!”
“有唱歌的么?洗手间在那边,其余的游客跟好队伍。唱歌的同学,铜鹤这里集合。” “唱歌”是导游行话,其实就是上厕所的意思。
不知哪儿的旅游团,人人带着统一的旅游帽喜气洋洋,跟着导游听讲解:“我们看到的黄鹤楼,并非历史里的黄鹤楼。唐永泰元年黄鹤楼已规模,然而兵火频繁,黄鹤楼屡建屡废。仅在明清两代,就被毁7次,重建和维修了10次,所以黄鹤楼又有‘国运昌则楼运盛’的说法。最后一座建于同治七年,毁于光绪十年。”
“月公公!我想到了!跟我来!”我小跑着窜黄鹤楼,上气不接气地爬到楼,望着黄鹤楼旧址位置。
铜的黄鹤……且不说和格局术数不沾边儿,就连崔颢的《黄鹤楼》,也没有什么关联。喏!你也看了,从楼往外瞅,这角度武汉三镇倒是看得清晰,但压儿不是‘晴川历历汉树,芳草萋萋鹦鹉洲’的景儿啊。难不成让我唱首民谣,等着这两只铜鹤闻歌起舞,带咱们得成仙嘛?”
“南少侠,你确定当了一年大学讲师?连这事儿都不知?”月饼站我后,语气里哪还有什么辣椒味儿?
我没好气地着酸麻胀的小,正发着牢,黄鹤楼的京广铁路列车呼啸而过,更是气不打一来:“自古以来,但凡格局绝佳之,讲究的就是个空灵寂静。这铁路都通到面了,就算之前有什么,也都破坏掉了。”
诗
月饼这句话,突然间,让我有了很模糊的念。那首《黄鹤楼》的八句诗在脑里螺旋桨般转动,最终停留在其中两句。
我听得一怔,急忙起尾随旅游团,想跟着蹭听。结果被旅游团的几个中年大满脸嫌弃地鄙视,只得作罢,灰土脸地悻悻而回。
不过,有件事,终于明白了——敢我们忙活大半天,他娘的来错地儿了!
“真正的黄鹤楼已经被武昌引桥了,请问南老师有何见解?”月饼模仿着认真听讲的学生吻,“此刻,我的心,满满的惆怅啊。”
得!我们俩这还没回到过去因为恨愁黑化呢,这会儿就祸起萧墙矛盾重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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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昔人黄鹤(三)
“1957年,武汉江大桥,武昌引桥,占用了黄鹤楼旧址。1981年重建,选址在距离旧址约1000米的蛇山峰岭,也就是我们今天来到的黄鹤楼。”
我默念着那两句诗,模糊的念逐渐清晰,掏手机确定了时间:“月公公,再等四个小时,夕西,或许会有答案。”
“我们要找的,其实不是黄鹤楼。”白衣女凄绝绝的孤单背影,悄无声息地浮现前,我的心没来由一痛,“而是时间和景象在某一节汇,产生的某奇特现象。记得那个女孩说过什么?镜月,破碎虚空……其实,她已经告诉我们线索了。”
月饼背着手张老脸不搭理我,自顾自看景儿拍照发朋友圈去了。
“日暮乡关何是,烟波江上使人愁?”月饼确实聪明,仅从我简单一句话,就猜来了。
“那‘回到过去的你’留那首诗几个意思?”估计是天气太,心火燥,再加上一大早吃的面火辣,月饼也耐不住火气,“怎么就这么没耐心?”
导游讲得燥,游客们听得兴味索然,唠嗑的唠嗑,拍照的拍照,叽叽喳喳闹成一片,典型的中国式旅游团模式。
“我哪知为什么留那首诗!‘回到过去的你’当时肯定也在,你来跟我讲讲几个意思?”我闷着一肚火,索找个树荫坐着乘凉。
此时已是午两多钟,正是一天最的时候,楼微风习习,倒也惬意舒。极目眺望,江蒸腾着蔼蔼汽,游悠沉闷的汽笛声飘于江面,光映着波光粼粼的波浪,璀璨炫目中极尽落寞沧桑的景,心竟也随之萧索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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