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2/2)

小时候，他最期待的便是父皇能看看他，靠近他，希望父皇待他，也能像待大哥和五弟那样，和颜悦，说说笑笑。

伸枯瘦的双手，让梁总扶他坐起来。

恨吗？

可是，若不是经受这些了苦楚，他也不会得了席玉两世的维护，两世的照顾，两世的偏……

可是，没有，他一次都没有等到。

沈渊终于到里间，煦帝浑浊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嘴里喃喃着：“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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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字，竟如此伤人。

“渊儿……”煦帝急切地看着他，朝他伸手，想握住他。

他喃喃开：“你母妃说得对……你……”

“我知云裳的事，让你对我心有怨怼……我不怪你……”煦帝的话说得断断续续，也没有用敬称，听起来就像寻常人家的父亲，在对孩说话。

第154章 之一字，如此伤人

沈渊看着形容枯槁的煦帝，心里五味杂陈。

沈渊印象里的父皇，永远威严无比，永远在上，一时间面对这样的父皇，他竟有些无所适从。

也就小半年没见，竟已病弱苍老成这样，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煦帝颤抖的手落了空，一脱了力气，落回床上。

煦帝看着沈渊，仿佛在透过他的面容看着另一个人。

沈渊听到煦帝提到母妃，开打断他的话，：“父皇，您若是不想传位于我，也大可不必勉。”

当然恨的。

沈渊从善如地起。

“渊儿……起来吧……现在你是皇帝了，不必再对我称臣……”煦帝苍老的嗓音沙哑不堪。

若不是他疑心病重，千里迢迢把母妃从西南带到京都，母妃便不会在这致的牢笼里，被囚困一生。

他最后一次见煦帝还是中秋宴上，那时他的父皇还是一个神奕奕的中年人模样。

煦帝摆摆手，让梁总不要多说。

煦帝神一黯，猛地咳嗽起来。

梁总连忙上前给他顺气，劝：“陛，自从您去了陕西，太上皇日日牵挂您，这病就没见过起。前些日，听说您被人刺杀，又是自责，又是担心，这更是每况愈。”

他这辈，也未曾有多少机会说过。

沈渊算算他两世加起来受的苦，不是母妃带来的，还是沈淏带来的，源都是父皇。

若不是他重权薄，母妃便不需要如履薄冰，把拳拳之心藏得那么。

就连这句话，沈渊都说得生疏无比。

沈渊又走近几步，最终立在煦帝床前，恭恭敬敬跪，一字一顿：“儿臣拜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