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恼她那副不可一世在上的样,觉得自己是太,份比她贵,所以她该屈服于他,可她偏偏不愿,非要什么事都和他争个第一,无论写字作画还是骑箭,有时候她赢有时候他赢,无论谁赢了,输的那个就会气急败坏恼羞成怒。
云昰不由笑:“怎么会?”说着不由自主地抬手理了理她鬓边的散发,看到那雪玉似的面颊上几丝红痕, 不由想起当日芳信亭的景,便是从那次开始,她便再也不愿同他亲近了。
安平晞睡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悠悠转醒, 实在是山上太过寒,即便梦里也如坠冰窟。
伤心绝望无助之,他躲在黑暗的角落默默垂泪,期盼着早看到她,那年他十五岁,他们相识已超过了十年,他早已习惯了人生路上任何乐兴奋激动或痛苦坎坷的时候她会现。但是她没有来……
安平晞不由笑:“我的境没你想的那么糟糕,”她顿了一, 轻声:“也许有一天我会离开,但现在不行,我放心
安平晞从他膝上爬起来, 了睛不好意思:“都压麻了吧?”
云昰望着对面山林间弥漫的白雾,耳畔回响起很久很久以前安平严的话,她不是我的女儿,是我从平王山捡回来的弃婴……
“阿晞,醒了?”云昰见她动了动, 不由轻声问。
其实回想想虽然有一起大的分,但并没有诗文里青梅竹那样的厚谊,若是没有后来……若是没有后来的变故,他们可能会像众人期望的那样结为夫妻,无论嘴上怎么说,他心里早就认定了她,知以后娶的人只可能是她,他从没想过会和别的女共结连理。
她上原本裹着云昰的披风,这一动披风便掉了来,她忙俯捡起拍了拍递了过去, 云昰站起接过, 系好后理了理:“我方才观察了半天此地形,后面松林中应该有山的路, 可就是不知通往何方。”
他的手微微一顿,忙收了回去。
他眶一,忙狠狠了鼻,低去看她,见她似已睡着,便不敢再动。此生还能有这样亲近的机会,实在是连梦都不敢想的。人为什么总要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一个人自私残忍起来可以到什么程度?恐怕连自己都会觉得惊愕。从此两年多他都对她不闻不问,一门心思扑到了政事上,排兵布阵成了每日必不可少的课程,他妄想着以少胜多,在北云打过来的时候能守住天市城,守住父皇留给他的基业。可他没等到敌军打过来,却等到了她的死讯。
不同的是她生气的时候他很少去安,反倒是幸灾乐祸借机嘲讽,而他生气的时候,她只是偶尔落井石,大多时候会哄他,直到把他逗乐。
“拖了这么久, 我猜山已有人接应。”安平晞拄着一树枝,一边小心翼翼探路一边。
他叹了气:“我实在是担心你。”
果不其然,松林中有篝火堆和碎瓷片等,说明平时有猎或樵夫没, 两人循着痕迹找了两刻钟总算找到了一条山的小路。
可老天也算是慈悲的,否则便不会有此刻的相依相偎。
“先去找找看吧!”安平晞活动了一僵冷的四肢,徐徐转过往前走去, 云昰忙跟了上去。
“阿晞……”云昰犹豫了一,忽然开:“你一定要回去吗?”
她活着的时候每日追着他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他并未珍惜过,甚至觉得有烦,总想着有机会了逃脱她的掌控。明知她不喜他与别的女孩亲近,却故意三番两次地去气她。
安平晞扶着他的肩缓缓站起来, 伸了个懒腰:“咱们得设法找路回去了吧,不然等天黑可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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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晞纳闷:“不然呢?”
然和老天又同他开了个玩笑,幽幽冥府,却并无他想找的人,于是又经历了达百年的相隔。
他想过国破家亡,想过颠沛离,甚至想过战死沙场,却唯独没想过安平晞会死。可她不仅死了,还死了两次,老天甚至为了让他受的更刻一些,安排她死在了他前,他清楚地记得她的手在自己掌心里逐渐变得冰凉僵的过程,那天以后他就疯了,中似乎有一邪火,随时都想冲来将他从到心焚烧殆尽。生不同衾死同,于是他无比渴望着死亡降临。
是山上太冷还是什么缘故,安平晞竟觉得他的怀抱无比温安定,奔波了一上午也确实累得不行了,没多久便依着他睡着了。
习惯了被动的人真可怜。父皇驾崩后,他突然得知安平晞是他同母异父的,他们只可能是亲人,不了夫妻。他如遭雷击,彻底崩溃了。
第70章 她只要一天还是公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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