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镜里郁景徐的背后却突然探了一颗小脑袋,“表锅!我们去放炮耍嘛!”
待这段曲平息,郁景徐试探地问:“这几天你家里有人来客吗?”
小孩儿嘴一撇,看破不说破,“你们大学生也真是的……”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是芹菜馅的,我想你肯定喜。”
这人真是,生怕自己不知他的寂寞似的。
差把这孩给忘了,郁景徐瞬间起,一本正经地开始诓骗小孩:“表哥在开会,你先放着吧,我一会儿再帮你火。”
那是他尚才十岁的表弟,正提着一袋摔炮和烟。
于是他反客为主地拍了一张罩衣的照片发过去,“我想看你穿着它饭。”
“诶,你这次怎么不用跑到山上去躲躲了?”
那边回复得很快,“没关系,今年我们回去得早,待到初三就走。”
而郁景徐这才将镜那边的卓蔚成从一片漆黑中给解救来。
“辛苦辛苦,过几天回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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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也毫不退缩,甚至还开了更为丰厚的条件,“好啊,次你来我家时想让我穿什么都行。”
不等对方发话,他便先叹气:“大人们都忙,孩们只能扔给我和我爸。”
他这般嘟囔着,又一气跑楼上去了。
卓蔚成看见视频背景是客厅沙发,而对方也已经换罩衣,重新穿上了一灰羽绒服。
正忙着扎袖的郁景徐瞥见卓蔚成发来的消息后便哑然失笑。
“……不和你说了,我要去帮忙晚饭。你呢?晚上吃什么?”
郁景徐了眉心,也因这话勾起了他一些颇为心累的回忆,“今晚大人们都在楼上打麻将,一楼正好没人。”
“真不容易,我们终于能‘见光’了。”
面对他的避而不答,郁景徐却直接:“我是想问有没有人陪你吃年夜饭。”
卓蔚成从沙发上起,一只手打字,另一只手在冰箱里翻腾,“昨天我包的饺还剩了一半,今晚煮了吃。”
一条信息发送过去。
郁景徐穿着一件家务活时惯穿的罩衣坐在农村自建房的泥院坝里,心想诸如此类的话对方一天要发八百回。
“唔,我好想见你。”
卓蔚成扫视了一圈毫无人气的空居所,立刻应:“除了大年三十外,我都能叫到人来玩。”
不过郁景徐在忙活完后,还是第一时间给对方拨了视频。
卓蔚成光是想象了一番郁景徐带孩的景,就忍俊不禁,十分艰难地维持着自己的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