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栏女儿奋斗记 第16节(2/4)

的手，让她在陶仲宾边上落座。

“生辰呢？十四岁也算是个大日了，不如我和你妈说说，在你家摆一桌庆祝庆祝如何。”

“已经过了。”

“我爹娘活不去，就把我给卖到这来了。”

玉娘也不想这样和客人直说，极度容易吵架翻脸，可这位陶老爷的行径实在可疑，若只是为了闹大可不必如此行事，今天六巧和他两个鬼鬼祟祟的，谁知他们算计自己什么。

“嗐，想来是我们妈妈没把话说清楚，”六巧笑着凑近了轻声解释，“我今天上来了不大舒服，所以才麻烦你替我一替，实在是对不住。”

“肚里火辣辣的疼，嘴得像是吞了炭火，脚像踩在棉上似的绵绵走不动路，前看见了什么东西都想往嘴里，好让整个人能停在地上，啃树吃泥土，连能吃的东西都没有，那才叫可怜。”

玉娘犹疑的看着她，没有顺着意思坐，反而停了脚步，大有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走了的意思。

要不是有这么大的赚，那些鸨母们何必到买人，天了上几年饭钱，衣裳首饰都能折卖，一一就是几十两上百两的利。玉娘清楚，如果不是看在她值钱的份上，李妈妈决计不会像养女儿似的待她，她们两可没血缘关系。

陶仲宾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往日看也不看的山图，端详片刻后，才开始和玉娘搭话，询问起她来，“我只听六巧说，你是李家的五姑娘，究竟不知你年纪多大，也不知名姓属字。”

六巧住的屋有三间房，中间是摆客吃饭的堂屋，右边是她睡觉的地儿，左边则收拾个静室来，摆着乐书案，斯斯文文；焚着香炉，供着瓜果，清清幽幽。

“可怜呀，可怜。”陶仲宾叹息一声，只觉面前这个娘世凄惨，“怎么落到了此。”

“喔，那你是怎么投到李妈妈院里的？”

他原以为这话能勾起玉娘心事，好滴几滴泪来，却不想玉娘并没有动，反而摇说，“这有什么可怜，吃不饱肚才可怜，陶老爷怕是没有挨过饿，不知饿了几天几夜的滋味吧。”

陶仲宾看着玉娘那冷静的神，一时间哑无言。

“就是金玉的玉。”玉娘像是没听他话里的意思，只平常。

一时间屋里倒有了三个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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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仲宾见气氛尴尬，小弟又傻愣愣的，他便先起，请玉娘到左边屋里走走，好腾地方来，毕竟有外人在场，总是不好说话的。

她这几年从周边打听已经了解过了，寻常娘赎都是年龄算钱的，十来岁正当红的最值钱，要是自赎就得像嫁那样抵钱，没个五六百两怕是不来，若是给自家妈妈赚了几年，那应当能便宜些，三四百两左右。

玉娘起先只是跟在后装自己是个背景，这会见陶仲宾突然问起话来，便提了警惕，不动声往书案边上移动，边老实回答：“不错，我妈有六个女儿，我排第五，以前不过只是乡土名，现在的名字是我妈起的，叫玉娘。”

玉娘盯着她看了好几，知这话是糊鬼的，只是现人已经来了，又添着福娘的故事，总不能回去，就勉跟着坐，见六巧了房门，鲁婶和金盏两人都在屋里，玉娘才放些心，只收住了不说话。

这……

若是年纪再大一些，二十几岁，给家里也挣够了，年纪也大了，这时候和自家妈妈说说话，自赎个一百两差不多，约等于五十个小豆芽玉娘的价。

“哦，不知是哪个玉啊？”陶仲宾大为好奇，调笑一句，“香玉，红玉，还是玉。”

见陶仲宾诧异得看着自己，玉娘手上已经悄摸摸到了书案上的一方砚台，心里安心多，她也不再拖延，只明主题：“陶老爷，我是个受过苦的穷人哩，现在想着只是多挣些银钱好吃饱饭，满脑的铜臭味，您要是谈，可莫要找错了人。”

因此，玉娘的目标就是奔着攒钱去的，幸运能在蜡烛前攒够，不幸运的就努力个几年再赎，横竖挣钱才是要

“十四。”

为了这一步一步的阶段目标，她可以忍耐打骂，可以挨饿受苦，可以个人形弹奏，可以被人呼来喝去，但这一切都是为了能达成目的而已，如果没有希望，那她为什么不脆一腰带了结自己，那样说不准还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可以再穿回去。

玉娘从始至终的目标都很明确，挣钱，赎，养老。

“噢，那你今年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