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陪着,你兴啦。”
“不,不,不是,是——”陶叔谦也不知玉娘的名姓,就尊称了一句,“是这位小说的话有意思。”
“什么话,也给我们听听嘛。”陶仲宾笑,“人家都坐过去了半天了你都不认识,左边的嘛,是——”
他也卡了壳,所幸边上六巧接了话茬,“三老爷右手边是六姑娘,叫福娘,唱得好,箫也得好。左手边是五姑娘,叫玉娘,更了不得,不但月琴弹得好哦,家也是一把手,李院她倒是能当半个家。”
这话一说,大家都有些诧异了,看着玉娘只年轻轻滴滴的一个姑娘,不想这么有本事,怪不得才刚也敢搭话,有意思。
那东边客人也不什么有本事没本事的,抓耳挠腮询问:“啥家不家,倒是把刚刚逗叔谦的话说来听听,不好笑啊,就罚你去替了白香去弹琴。”
“要是好笑呢,”玉娘不怵这个打赌,她肚里笑话一箩筐呢,上至盘古开天,到太空漫步的,打小就背笑话大全和脑急转弯,要不是穿到古代,往后边再倒腾个几百年的,她也能个笑话大师。
“要是好笑嘛,我敬你一杯酒,怎么样?”那客人圆脑袋方帽,额突起,这会努力挤着朝玉娘使劲,倒是显得有像讨的白鲸。
玉娘也不拿乔,将方才那个短的先说:“我是在和阿妹讲,以前有个石书生,走路被喝醉了酒的人拦住打了,换别人肯定要还手的,但是他就叉手任凭酒醉的去打,一句话不说。边上的看不去了过来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他就说你不要嘛,打死了人他要偿命的,我正准备这样试试呢。我就笑说三老爷是不是也这样想的,不说话也让我们气得死咧。”
“哈哈哈,你这是骂叔谦是个呆石哇。”那人拍桌声笑,“这个不算,再来一个。”
“德多啊,你哄我们记不得啦,刚刚说了笑就喝一杯的,现在怎么无赖了。”钱老爷又盯上了他,无差别攻击起人来。
“就是,老爷欺负小姑娘哩。”那才一直弹琴的白香也被逗笑了,这会止了琴音来起哄。
“我喝就我喝,再来一个好笑的,我再喝一个。”老爷脸大嘴大,一兜就了一杯。
玉娘见大家都有些期待,脆又说了一个新的,“还是那个石生,他有天早上看到街上有人在卖,他就过去要买,问那个卖的说多少钱一斤啊,卖的说你好没见识哦,什么时候论斤卖的。他就怒喝,我哪里不晓得啊,我是问你多少钱一尺。”
老爷笑得越发夸张,几乎快从凳上跌落,慌得边上穿橘衣裳的娘扶了一把,他也不,只笑:“此女善谑,此女善谑,一肚的笑话,我怕是今日要醉死在石书生的故事里。”
“老爷说笑了,石生最吝,家里摆酒从来只从缸里倒,每回请客都喝不醉,大家问他那缸里是什么酒,喝不酒味,石生说你们放咧,我儿去年误把酒杯落在缸里,怎么吃不酒味。”
这话一,哄堂大笑起来,连陶叔谦都撑不住,抖着肩膀在笑,地方狭小,他动作一大不小心就碰到了福娘的胳膊,慌里慌张的又是歉又摆正了姿势,哪里想又碰到了玉娘的肩,左右为难佝偻起了,大男人倒是恨不得挤成个纸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