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萧萧（二）(2/2)

田见秀答应一声，缓缓问：“赵兄，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把李自成当作对手的？”

“王爷怎么安排？”

“王爷考虑周全。”吴国贵，“我军要提前准备。”

“好，赵兄。”田见秀涩声，“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可是难觅机缘。如今似乎也不是最合适的场所，但我怕错过了这次，往后余生都再难将这个问题问了。”

“‘不成’二字何意？”赵当世讲到一半，停顿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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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国贵：“一个女人而已，王爷可别说笑。咱们关辽军此次来宣府的兵只万人，可没有肆意妄为的实力。”又气，“另外，王爷莫忘了北京的后手。没有这个后手，以唐通那老匹夫的猾，哪里是王爷一封信就能说服的。”

吴国贵：“属明白，咱们就在这里见机行事。”

赵当世笑：“你说。”

此次晋，赵当世兵分三路。一路，由赵当世亲率，四万六千兵向东走关中大，潼关走风陵渡山西蒲州；一路，由郭如克率领，一万六千兵向北走朝邑、郃，韩城走禹门渡山西绛州；一路，由广文禄率领，两万一千兵从河南卫辉府向西翻过太行山山西泽州。三路兵沿途扫清州县顺军残留势力，预计在李自成行营所在的太原府城会合，对顺军发动总攻。此外，徐珲因原因带着近万人留守西安府城，左梦庚军队则继续攻略山东，暂时不必参与山西战事。

与此同时，陕西方面，休整了半个月的赵当世大军开始陆续晋。

田见秀沉默良久，忽而抬问：“王爷......”

“他天怎么变，我关辽军还是关辽军，为了关辽军，无论大清还是大明，都得往后稍一稍。”吴三桂神毅然，“叶臣让我回宣府镇城倒也好，给我选择的机会。”

“对，见机行事。”吴三桂提前茶壶给空着许久的茶杯倒上茶，端起来冷笑，“若不见机行事，咱们又能如何呢？”

田见秀默默听着意气风发的赵当世昂首而言，叹气摇：“不成......”

田见秀闻言，愣了半晌，最后心中万千惆怅，仅仅化作嘴角一缕淡然苦笑。

“嗯，若是照此况发展去，柴沟堡必然不守。”吴三桂边想边，“但你别忘了，赵元亨说了，大同甚至陕西方面的明军正在路上，前这场大雨汹汹甚嚣，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倘若这些援军赶到了，柴沟堡还没打来，宣府的局势恐怕......”

“不需要你提醒我，我怎会忘了驻军在这里真正目的。”吴三桂冷冷，“为了关辽军，我已经舍弃了北京的三十余家人，如今天幸妾尚存，说什么也阻止不了我把她接回来。”

“命与尊严，对李自成而言，不得兼有了。”赵当世遥望远方，“这是朝廷最后的仁慈，选不选择，全在李自成自己。”

吴国贵答：“柴沟堡那里，叶臣、哈纳、石廷万余人封锁住了各通，孙传野战数次不能取胜，两万人被困得死死的。可惜运气不好，天降大雨，故而攻之事一拖再拖，然料想最后柴沟堡是守不住的。”顿了顿往说，“此外就是刚才赵元亨所说怀安卫侯大贵的事。据报昨日侯大贵带兵救援过一次柴沟堡，但在南的山地便被叶臣的阿礼哈超哈挡了来，又退回怀安卫了。”

赵当世打断他话：“说过多少次，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相称。”

赵当世了，又听田见秀：“更何况，李自成先后在西安、北京两地称帝，一个当过皇帝的人，让他再为大明效力，实在是最大的侮辱了。”

“新朝新政，不念旧过，若李自成当屠刀，朝廷愿意给他为国效力的机会。”此次北伐，在西安府投降的田见秀等顺军将领也随行，万兵络，沿蜿蜒直至遥远的地平线，赵当世鲜衣怒，扬鞭对田见秀说，“范京圣旨已了，李自成及以若速速归降，赦罪任用，皆封爵赐名，以示勉励。李自成赐名李奉天、李过赐名李赤心、一功赐名必正......”

田见秀：“朝廷北伐，大势难挡。我虽曾为李自成效力，但扪心自问，李自成再怎么顽抗，到来也难逃覆灭。但是，李自成军队覆灭与李自成投降是两码事，李自成为人我了解，谁都会投降，他绝不会投降的。”

此话问完，田见秀板在上摆正，脸肃然，好了等候赵当世思熟虑的准备。可是乎他的意料，赵当世目视前方，几乎是脱而，语气中带着无比的定与果决，：“见他的第一面。”

“我已和大节说了，他是个聪明人，知该怎么。”吴三桂手握空空如也的茶杯，“这件事大不用心了，十有八九能有好的结果。我目前最担心的，还是公事，即宣府的局势。你说说，现战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