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梨指了指他放在她肩膀上压制她的那只手,目光澄澈单纯,讨好地笑了笑。
这副看仇人的姿态,死的还是个姨太,难……
今日估计是趁着燕临川梦魇,用了什么手段把香给了他。
“可以先放开我吗?”
我和燕霄九又有什么关系???
母亲死后,父亲连个像样的墓碑和牌位都没有给她置办,明明母亲是被害死的,他却将此事作为家丑,草草掩盖了去。
燕迟江没有回答,茶梨受到他拉着她转了个弯,她悄悄睁开,看着自己带着走向那个二姨太的坟。
回过神来时,燕迟江才发现雨已经停了,他迈步向前走,受着迎面而来的凉风。
几个姨娘表面里对他好,背地里想尽办法折磨他。
他垂眸,神晦暗不明。
燕迟江看着她,表没什么变化,但茶梨明显受到了他的不信任。
茶梨:?????
活来的人才有话语权,活来就没人将他看轻看贱,那夜过后,每个人的起就都是一样的了……
“跟着我,又想什么?”
他像是被到了一般后退一步,后飘落的雨丝将他早就透了的衣服打得更黏,一如他暗的心。
看着被淋在雨里的燕迟江的背影,茶梨将伞往自己的方向收了收,记仇地假装不知他在淋雨,也怕他抢了去,握得很。
沉秦明走后,燕柏允急匆匆地走过,一西装了半,脸上红了些,角还挂着伤。
在那个坟前站定,茶梨不明所以地看向一旁的燕迟江,那盏放在地上的灯将他的面照得惨白,看向墓碑时的神也像是恨不得把人从坟里挖来,再挫骨扬灰一次。
心累。
茶梨刚反应过来自己了什么,心虚地想溜,燕迟江抓住她的手,她使劲甩了甩,见甩不掉闭胡答应“我……我以后都离你说的那些人远……你……你不要这么恐怖的表好不好……怪吓人的……”
茶梨今天接连面对两番质问,一问一个不知,一问一个不吱声,心都凉了半截。
尤其这个人还是燕梦婉。
他跪过思过堂,受过家法,吃过剩菜残羹,哪样他都熬了过来,大祸临到,他的苦日也跟着到了。
“你最好离燕临川远,还有我那几个哥……你……”
这这……这是要嘛呀……
虽然她记得怎么那个舞吧,但是为什么要在坟前??!!
他在大家回房的必经之路等着茶梨,原本是想警告她些什么,没想到会看到沉秦明抱着猫盯着茶梨的背影发呆。
的裙摆之,不曾过他们的死活。
如今燕家兄弟各过各的,虽互有嫌隙,但仍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将这个平衡的局面打破。
肯定不是他的母亲了……
茶梨鬼使神差地抬起那只未被禁锢的手,抚上那颗还能看见的眉尖痣,认真的模样映照在燕迟江的瞳孔。
燕迟江眉皱,那颗小痣也被挤压得只能看见半边。
大哥为什么态度不对我也不知啊?!!!
他的声音带着不常说话的哑意,低沉得犹如过来索命的厉鬼。
茶梨:“……”
虽……虽然她不怕那些鬼啊什么的,但她怕可以真的对她些什么的燕迟江啊喂?!
她张地眨了眨睛。
呼了几,她整理整理嗓,抬看他的眸:“我来找六哥要我的香,我敲了门,但他没回应,刚好我又看到五哥你去了,好奇你要什么,就跟来了。”
什么叫动了他二哥?
我来找你六弟拿香啊,在你们看来,我不是你们的妹妹吗?找哥哥说话也要挑时候?
茶梨咽了咽,默默否定了心里的想法。
燕梦婉回来的日,府里多了个丫环,是大哥亲自领回来的;燕家宴会上,她招惹了二哥;前些日沉秦明知他在查燕梦婉,还提了他几句关于戏楼的事。
不会折寿吗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他讨厌极了的算计。
茶梨“唔唔”两声,示意他先将手放开她再回答他的问题,燕迟江横了她一,像是警告她不要耍手段,才慢慢放开她。
“我不知你动了什么肮脏的心思,动了二哥不说,连大哥对你的态度都不对劲,”燕迟江神冰冷地看着茶梨,捂着她的向上抬,迫她看向他,“还挑夜快黑的时候来找我的六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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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一个个说话都这么奇怪……
燕迟江没给她思考的机会,拉着她又退后了一步,让她之前在大厅的那个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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