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一转,对准了二楼楼梯,笼着着银白鱼尾纱裙的女孩儿步步优雅地走来,人们第一看到的是脸,反而忽视了脖颈和耳垂闪着璀璨光芒的珠宝。
“我有一好奇的,”谭有嚣换成了单手撑的姿势“既然是你妹妹过生日,那为什么还要你妹妹来表演节目?说难听……这环节办得像是在招婿一样,你当时也表演了吗?”
孟书娴垂眸沉思了良久,缓缓:“我想,炫耀也是一分。我们这样的家族在经济上要比普通人幸运太多,所以有些事也该是我们来受,但……”
孟书娴都没来得及,谭有嚣就趁着辈们目光不往这儿飞的间隙直接从侧门溜走了。
“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我喝多了在洗手间吐。”
谭有嚣听着,把后脑勺枕在沙发背上,笑:“要我帮你去问问看这边有没有叫‘喂’的人吗?真没礼貌。”宁竹安叹了气,妥协:“好吧、好吧……谭有嚣,你也真是有够无聊的。”谭有嚣应得理直气壮,话脱而:“对,就是无聊才打电话给你——安安,我想你。”宁竹安听罢,一把手机从耳边拉开了,叫:“别开玩笑!”
冰凉的钢琴曲从孟新指尖淌而,人们静了来,听的人觉得雅,不听的人也觉得雅,谭有嚣则是游离在这二者之外的,违和的一个人,他懒得听,听不懂,宁可现在走去几烟再回来。
孟书娴望着妹妹,平时打闹归打闹,正经时候脸上的笑容里无疑是满满的慈。她望着孟新走到钢琴前,那一级一级台阶是从小到大无数次的凝睇不语,她这才真正有了对方已经大成人的实。
“喂?”
“但你不想重蹈覆辙?”男人用掌心掩住半张脸,把垂在额前的几缕碎发笑得一颤一颤:“家的影响……甩不掉,砍不断,你要是不了死决心,说再多都是假的。”
不然啊,实在没有个盼!”
他略一思索,拿手机翻翻通讯录,随手摁个号码拨了过去。
因为还没到名们开始社的环节,所以宴会厅外的台上只寥寥站着几个正在认真摆放甜品心的服务员。谭有嚣拿烟盒,随便拣了张角落的沙发椅坐,燃香烟后,他迭着双搭在方形咖啡桌的边沿,惬意是惬意了,但总觉得还差了什么。
这话提醒了孟书娴,她仔细回想了一,忆起自己的成人礼同样被要求展示才艺给宾客们看,结果当晚就冒来好几个蠢蠢动意图鸳鸯谱的人……更早些,兴许她母亲年轻时也经历过,没人觉得有问题,因此才保存来,慢慢传给了后代。
回应宁竹安的是男人一连串愉悦的笑声,末了,她听见他压低了嗓音,好像有多么似的说:“不是开玩笑,宁竹安,我真的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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