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章 劝嫁（三）(2/2)

然而在黄惠祥、周启年之后，将帅印给副都指挥使张封执掌，昨天才从池州回到金陵商议防务的黄虑，这时候站来代其父黄化上表，力陈祖天佑帝迫害忠良、先帝延佑帝猜忌帝师、纵容尚文盛之及京南世家迫害广德府军吏等事，更是令无数官绅士吏瞠目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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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张、张瀚兄弟二人为首的湖南系、以黄氏为首的荆襄系、以寿王杨致堂为首的江西系，或因为文风不盛、世阀不显，或因为战摧残，或因为期为氏所占，实力都远不及各个方面都固的江东。

二十六日廷议，主要是诸侍郎以上的文武官员参加。

黄惠祥二人就率先走到殿中，上表称：“杨侯十七日所言，虽然令人惊骇，但细想那梁主韩谦事楚时，忠心耿耿，屡立社稷大功，乃大楚功勋重臣；而待河淮倾危，梁主韩谦又临危受命禅继大梁国主之位，御虏骑，使中原山河免于破碎，更是有功于造化。三十年前梁楚本是一家，受战支离破碎，本非世人所愿。梁主与太后若能婚，使梁楚重归一统，千古佳话也……”

“昨日又有故人登门找耿文，说梁主韩谦已经诏着人更新战犯名单。这次新的战犯名单，将从天佑十二年开始清算，所有涉嫌逆，甚至恃兵不动，有割据地方、养寇自重嫌疑的，都在清算之列。而一旦列新第一等的战犯名单，即便投降都不会得到特赦，其侄虽然不会直接受到株连，但也会由监察府及相应地方的刑狱司彻底其族过去数十年有无犯恶迹罪事。只要追查到曾犯劣迹，便一概行彻底的清算，不再给予宽免期。金陵逆时，黄化曾心思叵测的据湖州观望金陵形势，还曾试图拒赤山军东，而黄家更是与寿王府、信王府密谋樊川河一战，他们此时不表态，待金陵城陷，黄化、黄虑、黄惠祥、周启年等，有哪个能活命？当然了，要是能守住金陵，梁军的所谓战犯名单，不一张废纸，顾侯完全不予理会。”

原本负责廷议秩序的殿中侍御史，有两人也加斥骂之列，这叫朝堂之上顿时混起来——清也只能满脸铁青的带着脸苍白的少帝宣布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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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料到必然很快就会有人在杨恩之后屈服于梁军的威站来，他们只是希望自己能尽可能不急于表态；他们也想着谁会是杨恩之后厚颜无耻的第二人，但黄家这一刻的表现，还是令绝大多人都猝手不及。

“你黄家世受皇恩，真真是无耻之极！”朝堂之中还有血官员，这一刻再也忍受不住，指着黄虑破大骂，“千百年改朝换代有之，将臣易主有之，但像尔等如此无耻者，闻所未闻！”

顾芝龙呆住了半晌，才陡然坐直问：“这劝嫁表要怎么写，请耿文教我……”

“黄家这也太急切了吧？”今日的朝议，令还想观望形势的顾芝龙有些猝不及防，退到回到府邸，拉着富耿文坐来，不住疑惑的问。

“黄家也不算太急切，他们再不表态，场恐怕不会比信王好上多少，”

富耿文慢悠悠的说，

一直以来黄家都是最为定的主战派，除了黄惠祥、周启年在京中担任侍郎、京兆尹，与里的明成太后遥相呼应外，黄化十数年如一日执掌湖南行尚书省的军政大权，其黄虑任左武骧军都指挥使，乃禁军大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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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数日众汹汹，想要将杨恩揪来活活打死的国监太学生，有逾三分之一于江东世家宗阀。

黄氏更是江东世家宗阀的代表、领袖。

在很多人看来，即便到最后不得不降，黄氏也必然、应该持到最后一刻。

又或者是黄惠祥、周启年二人擅自行事，没有得到远在岳的黄化的首肯或授意？

江东世家宗阀，或许在军中的势力不是最，但算了顾芝龙这一系，不沈漾、杨恩后期想着如何压制江东世家宗阀在朝中崛起，但朝堂之中，还是有半数官吏与江东有着或直接或间接的牵扯。

溧侯杨恩之后，黄家第一个上表劝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