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殿的起居使用,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息肌,也无其他禁药。至于避汤更是无稽之谈,天不开,给太医署十个胆也不敢开方熬药。兼之太医令曾说过崔晚晚虚寒,是故拓跋泰从未起疑,只当她还需再调理一才能受,嗣只是缘分未到而已。他也不急,横竖两人还年轻,过几年自然会有孩儿的。
只是到底难免失落。
“以后会有的。”崔晚晚低眉浅笑,“也许阿泰明年就能父亲了。”
开开心心过一年,就只要一年。待到明年,她就不能贪心地“霸占”天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迟早要归还的啊。
拓跋泰闻言眉目舒朗:“如此甚好!”
“郎君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崔晚晚觉得他今日不大一样,似乎很兴的样。
拓跋泰:“绣衣使传来消息,房英莲没死。”
“太好了!”崔晚晚也抚掌雀跃,“她人在何?”
“暂未寻到,可能躲在某养伤。”拓跋泰分析,“她素来稳妥缜密,在确保万无一失之前,不会轻易现,如此一来总算有了转机,她这条线还能继续用。”
御史一直都是明线,房英莲这条暴的暗线已然废了,于是拓跋泰又启用了陆湛。敌人是有备而来,陆湛那里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但他们不会去提防一个死人。倘若房英莲着“死人”的份继续行事,暗中协助陆湛,那就瞬间扭转了劣势,兴许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大鱼钓来。
“县主令我好生钦佩。”崔晚晚是真心欣赏房英莲的大气磊落,“若她是个男儿,我定要嫁她!”
拓跋泰刀飞来:“痴人说梦。”只要有他在,岂容她嫁与旁人?
崔晚晚不满瞪她,俏脸透着雨后海棠的妩媚,眸光潋滟。他忽然觉得她所说也并非不可能,房英莲惯常作男打扮,以崔晚晚的容想讨好旁人简直易如反掌,何况之中总有些娥磨镜的丑闻……她耳濡目染,莫非也想模仿这等习气?
“你休想!”
拓跋泰猛地拍案,把崔晚晚吓了一。
“随说说而已,你嘛吼我?”
拓跋泰自觉今日若不掐灭她这小心思,指不定以后有多少绿云飘来。他攥着她的手腕咬牙切齿:“白崇峻倾慕房英莲已久,朕不日就赐婚他们二人。”
“那可不行!”崔晚晚断然否决,据理力争,“他想娶县主,县主还不一定想嫁呢,要我说得让县主自己选,嫁不嫁,嫁给谁都该由她自己主。陛,你可不能因为白将军跟你关系好就鸳鸯谱!”
天赐婚这等隆恩,当事之人都还没说什么,她这个八杆打不着的外人却帮着房英莲推三阻四,里振振有词的,心里指不定想着怎么“假公济私”。拓跋泰越听越气,越想越觉得可疑,脆一跨,把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