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泰大怒,随手抓起一砸在他脚。镇纸顿时四分五裂,飞溅的碎片划破了陆寻真的脸颊。
“天有成人之的恩德,既然能成全邓将军,为何不能成全草民?”他单手举卷册,扬眉朗声,“陆氏愿为天耳目,作帝王之刃,行监察天之事。上察百官,摄众司,巡查缉捕,审讯诏狱。草民不求官厚禄,但求夫妻团聚。”
陆湛上前一步,泠然质问:“如何不是我陆家妇?”
“草民答完了。”
“放肆!”
“她十五及笄我陆家便上门提亲,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秦晋之好。三书、过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一样不少,如今她的聘书庚帖仍在陆家,敢问天,凭什么说她不是我妻?!”
陆湛以为拓跋泰不会拒绝。陆氏百年基,监听百官、刺探报自有门,而新帝太需要这样一群人,他们比普通斥候更会隐藏,又比寻常刑官更加狠辣,不仅能监视探听,甚至构陷嫁祸、刑讯供……历朝历代,都是他们尽见不得光的肮脏事。
“最后一问,”拓跋泰握扶手,手背青凸起,“李太白诗云,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八条问,竟是不到三炷香就答完。在场之人无不佩服。
当初既然离开,如今便没有回来的资格。惹了不该惹的人烦忧,那便罪该万死。
销声匿迹多年之人,早不现晚不现,偏偏在新帝开恩科取仕这个节骨上冒来,必是另有所图。就是不知他求的是名?还是利?或者……
他手中的册便记载了朝中重臣的诸多隐秘。
陆湛终于抬起微垂的,直视在上的帝王:“此解,草民只说给天听。”
……
天与贵妃,江山与人,孰轻孰重?
拓跋泰早就猜测他是为崔晚晚而来,这时听他承认,悬着的心反而落来,:“后确有崔晚晚,但并非你陆家妇,而是朕的贵妃。”他冷笑一声,“崔贵妃得朕心,冠后,天皆知。”
拓跋泰挥退侍从,负手在背,居临开:“你图什么?”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恳请天,放还吾妻。”
拓跋泰扬讥诮:“汝妻何人?”
帝王心中应该都有一杆秤。
“朕说不是,便不是。”拓跋泰瞧他毫无退缩之意,血稠红激得自己杀意更甚,“再多说一字,别说你状元当不成,朕砍了你脑袋。”
放茶盏,只见陆湛搁笔,垂手沉静,敛眉低并未直视天颜。
陆寻真背弃祖训重拾旧业,只为和新帝一桩易,他要换崔晚晚。
答卷呈上,拓跋泰略看过,简洁辟,字字珠玑,为了节省时间,他还换了意气潇洒的行书作答,更显得一气呵成,惊才绝艳。
“来。”
陆湛抬袖,却并未去脸上血污,而是从袖中摸一卷册。
“吾妻乃清河崔氏淑女,闺名晚晚。”陆湛一字一句,“我们夫妻二人因故分离,如今她暂居后,还请陛放还归家。”
须臾,拓跋泰起。
翔鸾阁。
寻真公,名不虚传。
他如此放肆狂傲,让一向惜才的方丞相都了把冷汗。
“陆寻真,此句何解?”
陆湛开门见山:“吾要吾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