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殿。
佛兰正在整理从崔府拿回来的件。崔父调任回京,虽然不能时常见面,但总是托人带东西到安殿,有时是吃心,有时又是衣裳首饰,尽里不缺这些,但总归是父亲的心意,崔晚晚收到礼总是十分喜,拓跋泰也由她去了,并不多问。这一回送来一些小玩意儿,多是崔晚晚从前留在家里的,外加几本杂书。
崔晚晚看着那些已有年的旧东西,回忆起童年不免慨万千:“一转就好多年了。”
“那可不是,娘个月就要满二十了。”佛兰摸着熟悉的布偶笑,“这还是我给您的呢,这么久了还没丢呀。”
“送我的,我可不敢丢。”崔晚晚亲揽住她,“要永远留着。”
“咦?这本书……”佛兰拿起了那本《论衡》,想了半天:“好像是陆家公送来的吧?”
“是吗?”崔晚晚也不大记得清了,接过来一翻,果然看到陆湛的字迹。
“我想起来了,当时他说有本不宜与外人观的异书,我还以为是什么风话本呢,要不就是画儿,好奇得不行,非要他借给我瞧瞧。哪知送来这么本老学究,我那会没耐心瞧,随手就扔旁边了。”
佛兰忍俊不禁:“你呀你——”真是不知该怎么说她才好。
正好此刻闲得无聊,崔晚晚索拾起这本《论衡》看起来,许是年纪渐心境不同,她竟然觉得此书十分不错,渐渐迷。
拓跋泰着脸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人手捧从前郎的信,看得津津有味的场景。榻小几上还摆着些没见过的陈年件,约莫也是以前小儿女互赠的玩意。
妒火中烧,他三两步过去,一臂就把东西拂落在地,接着走她手里的书,重重扔去墙角。
崔晚晚被吓了一:“你嘛——唔!”
暴雨般的吻劈盖脸砸来。
第54章 失控 你叫谁夫君?
拓跋泰从来没这么失控过。
“疼!疼——阿泰我疼——”
崔晚晚觉得自己要被他生吞活剥了, 往常她哪怕只是皱一眉,拓跋泰也会放轻动作,生怕伤着她。可今日他对她的哀求充耳不闻, 随心所大开大阖, 大有要把她拆骨腹的架势。
崔晚晚察觉到他的反常,虽不明所以, 但为了自己好过些,努力放肢接纳逢迎。
……
可今夜委实难熬,崔晚晚只觉自己就快油尽灯枯,后那人还不停歇。
她泪朦胧, 声唤他:“夫君……”
拓跋泰息沉,膛上起伏,咬牙切齿:“你叫谁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