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2/2)

秦惜珩：“梁州自是比不上邑京，可我习惯了现在，反倒怡然自得。我想为自己活，师父，我不要困于笼中一只金丝雀，我想用我自己的力量永远断绝以和亲来拉拢外族这手段。”

秦惜珩：“我非是要刻意提及师父的痛。师父曾对我说过，武将毕生的向往便是封候拜将，捍守疆域。师父，您不该拘泥在这样的困境里，端城还有大楚的万千百姓，他们也想看到大楚的旗帜再次在城墙上。”

责怪她丝毫，倒像是替她开脱似的说：“皇亲之尚且都有谋逆之举，比起那些兄弟阋墙的你争我斗，公主这些不算什么。臣只是没想到，还能再见公主一面。公主比起在邑京时瘦了许多，梁州的日不好过吧？”

秦惜珩：“正因我不是男儿，才懂为女是何等的举步维艰。当日我说要学骑，哥哥们还笑我不知轻重，觉得我吃不了这个苦。师父，是非公自在人心，只要我来了，谁还会看重我究竟是男是女？”

华展节闭上，这一刻碰到的皆是十年前的血影。那些哭喊声和杀戮声缠绕了他的日日夜夜，每有心静之时，他就会想到这一场不可言说的败笔。

华展节：“君之禄，忠君之事。臣是大楚的臣。”

白发沾鬓的将军中些惋惜，：“可惜公主不是个男儿。”

她想了想，在短暂的犹豫之后还是说了：“师父不想在有生之年亲手收复端城吗？”

华展节的神猝然一痛，五指意识地握了起来。

秦惜珩：“怀玉当初何尝不是大楚的臣？镇北王不也是大楚的臣？邑京的变向我已经听说了，若不是朝中无人可派，皇兄何至于让您再次披甲上阵？师父，怀玉不是无能之将，若是真的打起来，谁输睡赢可说不准。再说了……”

华展节说不动，叹气：“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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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惜珩看着他，说：“师父，我想看着您亲手收回端城。”

华展节：“都说赵侯要与朝廷分抗礼，依臣看，倒像是赵侯在替公主打江山。公主，臣替公主多想一层，倘若赵侯日后真能走到那个位置，你又该于何地啊？自古哪有留着前朝公主作后的先例？”

秦惜珩：“我这次的目的，师父心中想必清楚。剑西与朝廷断然是不能重归旧好了，师父此战是奉命来的，可我不想看到师父是作为敌对站在我的面前。师父，我求您一句，来剑西行吗？权当是我给师父尽孝。”

秦惜珩知华展节这是担心她，可又不能说明赵瑾的份，只能：“怀玉不会，师父不懂她，这样想也无可厚非。我知她有多看重我，即便这世上所有人都舍弃了我，也还有她一直在接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