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等待,不知过了多久,宁澄荆终于开了,“有一件旧事,臣想先说给圣上听。”
秦潇被他撼慑住,良久之后忽然大笑起来,“好,好!”
秦潇自小在母亲与舅父铺设的路上,事事听之任之,从不过问其他,更是不曾有一日思过“苍生”二字。宁澄荆带给他的这些话颠覆了他旧日里的一切认知,他心悦诚服地看着这个人,一时竟觉顿悟太迟,与之相见恨晚。
宁澄荆将昔日里对颜清染说过的那句话又重述了一遍:“臣对宁家没有。”
“可……”秦潇不免担心,“可你也是宁家人,此事一旦公之天,你也会不可避免牵涉其中。”
宁澄荆:“只要将宁氏的账目一一查,便是铁证如山。说来,臣也是看过这些账目的,当时为防万一,还特地誊抄了一份。”
秦潇便觉得自己好似突然就空了,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问:“你是指文泽瑞的案?”
楚律里确有首告有功这一条,秦潇,“好。小舅舅还有什么想法,也一起说了吧,朕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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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秦潇一时不敢看他,后背里只觉得发凉,“你竟一早就知,还事先誊了一份?”
宁澄荆掀袍一跪,对他磕了个,“臣受教于颜师,虽没有记名不算师徒,却更胜师徒。臣心中有一面镜,想还朝政清明世,望协君上理江山。”
宁澄荆:“若臣是首告,是不是能将功抵过?至少保得一条命在?”
“是。这件旧案其实与永陵坍塌分不开关系。”他上前几步,将知晓的那些如数来。
旧事重提,秦潇听得瞠目结,缓过好久之后才问:“小舅舅说的这些,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