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挲着他的背脊,慢慢地说:“我并非是要你不去追究,只是哥哥还有些事想同他问个明白,你懂吗?”
我转过去看,便见他泪了满脸,尾红了一片。
摊主是个半大的姑娘,布麻衣,生得极是灵,小脸红扑扑的,瞧着就喜人。
他递来的是块黑底描金的半脸面,缘是如波一般的线,又在鼻端的位置略微上翘,样式很是别致。
只是苦了泠鸢,不多时,就被各七八糟的东西满了怀。
“一言为定。”
“且再忍忍,等雪蛟来了就好了。”我宽着她,顺手又给她一只瓷兔。
“我知。”
言月啃腻了粮,堪堪城,便扯了我了闹市。
言月了,“我明白。”
我叹了气,把他搂怀里,放缓了声音同他说了声抱歉。
“所以——”我又叹了一声,终是定了决心,“所以到了凤,叫哥哥先去打个阵,等哥哥问清了话,要杀要剐都依你,好不好?”
半晌后,他哭够了,才噎着开:“我不是故意要说那些的,只是当时生气,说话便没过脑。”
这活儿原来是不用她的,只是雪蛟寻地方车去了,边只剩她伺候,便只能委屈她个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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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吗?”
我嫌此地人多吵嚷,可因着他在,我也愿意走一走。
许是我的声音太冷,言月扁了扁嘴,垂哭得更凶,泪像断了线的珠,落满了他的衣摆。
望着他的背影,我无奈地笑笑,又抬步跟了上去。
她这边哭无泪,言月丝毫未觉,又瞧见了什么东西别致,兴冲冲奔那摊去了,将我和泠鸢丢在后。
我问:“你哭什么?”
他应当是甚少来逛集市的,看这个稀罕,看那个也新鲜,什么吃都要尝尝,什么玩意儿都要摸摸。
她嗓门也大,瞧见了我和泠鸢,立刻便笑着招呼:“姑娘公们都瞧瞧,这都是家兄亲手画的,满天都找不一模一样的来。”
言月没什么反应,只是趴在我肩哭。
言月正兴致冲冲的挑着,一听她说话,立刻便转过来,将手里的面递给我:“你瞧瞧这个怎么样?”
若我这些年都活在欺骗里,那就……都杀了吧。
错话了。”他的声音有些哑。
泠鸢,有气无力地说:“属明白。”
第86章 坏了,九阙丢了
又在荒无人烟的旷野行了一个白日,日落西山之时,我们才到了南商。
言月瞧见的原是个面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