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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昨日的场景能回溯，他一定……只会谢枕汀，堂堂正正地走到心上人面前。

谢琬婉隐约到自己摸到了谢枕汀心事的一角。

“他什么时候回来？”

如今想到那句话他也不后悔，只是悔自己不应该一时气短，荒唐到藉由“谢琬婉”的壳才敢说那句话，实非七尺男儿所为。

“我是谢枕汀……”

谢琬婉留了意，很快发现谢枕汀此举为的是闭门造车，他的房间里堆满竹简，写过的一撂撂摊在桌案上，没写的堆满墙角，地上随洒落着木屑，谢枕汀白天靠在窗棂边，夜晚坐在烛光，执着刻刀往竹简上一个一个刻字。

“说不清去了哪儿，帛玉师兄是和沉心师兄一发的，理应要走好些个地方。”

谢琬婉看过去——不正是画叶公的那幅吗？

谢琬婉以为自己揣度到了谢枕汀悬在心上的事，晒书的间隙主动问起：“兄，你和叶公吵架了？”

“唔，你这会儿来找帛玉师兄莫非有急事？”

亲手在竹简上刻字——而今都什么年代了？虽则买的起雕版印刷的书的非富即贵，可也鲜见有人会追崇古人用这原始的方式纪录文字了。

*****

他报名姓，年轻弟便放了心，“谢家的人，合该是认识师兄的。”

那弟不肯再答，狐疑地上打量他，“你是何人？”

其后有一个晴天，谢枕汀帮她到院里晒书，对方走她的书房里对着其中一幅画看了半晌，最后幽幽叹了一气。

可这些日谢枕汀却转了，过得浑似大门不，二门不迈的闺秀，成日将自己关在屋里，似乎都不觉得闷，也不来找她说话，只问她借走了许多书——这更是一桩前所未有的奇事，她家大哥哪里是个耐的看的去书的人？

“多谢……”

谢琬婉觉得自家大哥近来怪怪的。

后面的问话谢枕汀没听清，他心事重重地走离了叶家，寻思着昨日叶帛玉生了他的气，今日来叶家就找不着人，是巧合还是刻意？叶帛玉这趟远门，难是有意避着他？他生了这么大的气，是气他一直以来的欺瞒、伪饰，还是……因为他同为男，却对他说那悖逆又有亵渎之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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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哪儿？”

“说不好，短则十天半个月，则一个月、三个月？”

反过来想，除了那些珍贵的古籍，如今谁还会去看用竹简刻来的新书？

等也没用。”

谢枕汀一向不待在家里，院墙、辈、规矩、礼法……都拘不住他，他放达惯了，自由不羁，回了江南也像白山上遨游千里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