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看到这些丝线正是从眼前人的身上延伸过来的,对方却惘然不知。
他答道:“无事。”随即阖上眼,是否看不见就好了?可一闭眼,那些丝线就勒紧了,滑过心脏微痒,似乎在诱哄着他再睁开眼,多看一眼,就一眼……
他想,他或许是中了一种奇怪的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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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帛玉与谢家频繁的来往最后还传入了他那位表兄的耳里。
叶沉心可谓日理万机的大忙人,江南有一大半的商道都要经他的手,他鲜少过问旁人私事。这个月叶帛玉去到对方书房,与他核对几个庄子上的账目,正事儿办完,却听叶沉心问起:“近来交到了新朋友?”
“是。”
“我也知道你结识那位谢姑娘的缘故,今次可是动了心思,有意与这一位定下来?”
叶帛玉对这问话并不意外,平静道:“我与谢姑娘是君子之交。”
这话却有否定的意思了,叶沉心心如明镜,更觉得古怪。
“你交外面的朋友我不反对,可这毕竟是冰人递过来的人家,又是未出阁的少女,如此交从过密,到底有失妥当,不像你的行事作风。”
“阿兄放心,”叶帛玉道,“谢姑娘有做画师的灵性,我只为助她玉成画作,此画一成,当会杜绝外面的流言。”
叶沉心了解他说话一向有根据,也没再多说。
他说的是实话,只是还有另一个缘由没吐露。叶帛玉心知,他乐意结交谢姑娘这位□□纯笃的朋友,却也对她的兄长怀抱探究和好奇,那是一种对他来说颇罕有的兴趣。
☆、第 19 章
这一月谢枕汀过得难捱,牵起这条线搭出这道桥的冰人们在另一头更是望眼欲穿,于是画作一成,谢琬婉也不耽搁,对着这幅画沉思良久,终于给出了那个答案。
“果然,和从前一样,我喜爱的只是画中之人,此画既成,再看叶公子却没有同样的心情了。”
谢枕汀怔了怔,问道:“叶公子不好吗?”
“他很好,”谢琬婉道,“只是我虽不曾动过情,却也能料想动情的几分滋味,我对叶公子纯然只有知交的情谊。”
“如果是要我与叶公子做那种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相看一眼彼此都不觉得面目可憎便能缔结姻缘的夫妻,或许是可以的,婚后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大抵也是能做到的。”
“但你不愿意,是吗?”
“不止这一次……”谢琬婉迟疑一瞬,咬重了语气沉声说,“若我说这辈子都不想嫁人呢?”
“兄长会否觉得这个念头太荒谬了?”
谢枕汀对上谢琬婉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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