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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聚齐了，随即菜肴也一一呈上来，在座的不过三人，叶帛玉没那些世家弟举止竟豪奢的作风，除开四菜一汤的主菜外，只辅以一些巧的小碟和心，一桌菜不算铺张，却也别致。

“姑娘请说。”

谢家兄妹对视一，知叶帛玉言之意是为防他们和其他人一样介怀此事。

谢枕汀一面推着墨石在砚台上碾磨，一面抬去觑叶帛玉，廊外绿树成荫，木葳蕤，这底是映衬叶帛玉的画布，更凸显他一清雅秀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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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琬婉攥了一直背在上的画，“我能否为你作一幅画？”

谢枕汀一怔，这话落耳中饶有意，又不能不接：“不错，没想到与叶公竟有如此缘分。”

“我与令兄先前已认识了，不是吗？”

得到了兄妹俩径一致的认同。

叶帛玉说起：“这寺中有一间疠人坊，乃是了见大师修建，我也了几分力。中收容了一些无人照料的麻风病人，不时我也会其中看望他们。”

谢琬婉笃定：“公此乃大善的义举。”

谢枕汀吃饭没什么规矩，可叶帛玉这名门望族的公有，而谢琬婉作为女，往常再不拘于形式在外男面前也得守一些，于是用饭时谁都没说话，只是间或就桌上一味讨论几句。

他先前便说过，谢家姑娘……或许是不一样的。

谢琬婉想一是一，也就叶帛玉脾气好，竟肯允从。谢琬婉当场铺好纸拿笔墨，指示叶帛玉坐到廊，促谢枕汀为她磨墨。

谢琬婉双一亮，忽而：“叶公，小女却有一不之请。”

“二位与我往来，此事得让你们悉知。”

而今证实了这一。叶帛玉轻笑了一声，笑意舒扬，自角眉梢漫溢，仿佛星光被碎了散眸中，那双眸一时也显得粲然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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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这是我的兄，谢枕汀，想必公也知了。”

谢枕汀：“麻风病我也接过，但凡防护得当，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过给旁人的。”

饭后叶帛玉提议去他和谢姑娘第一回相见的青龙寺，在茶室里坐一坐，三人相携同往。他们年纪相仿，谢枕汀与叶帛玉同岁，只虚谢琬婉一两岁，谢枕汀来往南北间，老于世故，他书读得不好，谢琬婉在读书上却很有天赋，叶帛玉更是博闻识，谈霏玉屑，三个人聊起来倒颇投契，无论听者还是说者皆到津津有味，只恨都生在钱塘却没能早几年相识，不然得添多少乐趣？

他又问：“所以，你们并不介意？”

叶帛玉赞同，“谢少侠说的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