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落了空,从黑衣人膛上方开,但谢枕汀整个人已欺近到对手面前,手掌一翻又向黑衣人拍过去,被他近到这个距离,已是躲闪不得,一刻黑暗中银光一闪,黑衣人匕首朝他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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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适才过了好几招,还亮了刀,以叶帛玉的耳力没理没听见,却不曾发半声音,不料还是被人记挂上了。
叶帛玉拢住大氅,嘴角笑意涟漪般清浅,颔首:“是了。”
可今夜注定不得安寝。
昏暗的室施展不开,黑衣人又将一把匕首挥舞得猎猎生风,以图防守周,却仍到谢枕汀的掌风拳影无孔不无不在,逐次铺成绵密的一片,得他左右支拙,渐落风。他陡然一扬手甩一把细砂,谢枕汀意识趋后,抓住这个空档,黑衣人调奔向床榻的方向。
谢枕汀的房间就在叶帛玉左近,夜阑人静,窗外倏而响起微小的动静,谢枕汀夜里警觉,几乎是瞬即清醒过来,黑暗中悄悄起,执刀踱到门边,侧耳辨别有脚步声来到叶帛玉屋外,而后戛然而止。他轻轻推开门看去,正好瞥见一抹黑影不知如何破除的门闩,潜了叶帛玉屋中。
却不见谢枕汀刀。
夜风拂过,满树玉兰漾如举,香四溢,也拂过叶帛玉轻薄的衣袂,谢枕汀心微动,揭上的大氅反手一卷压到叶帛玉上,在两边肩轻轻一搭就松开手,又抬看了一月亮。
托这句温言语,到睡前谢枕汀的怀间也一派餍足般的畅快,一颗心仿佛仍连在玉兰树的那片香风里,迟迟不肯归位。
谢枕汀暗叫不好,若是在自己底叫叶帛玉落敌手,那可是大大的丢脸!可这贼武功不见得多众,法却颇有几分明,见追之不及,谢枕汀终于刀,借刀的度横刃一把劈过去,夺步上前一手将榻上的人抢过来,仓促间扯得对方一个趔趄,急伸臂去挽,只一副柔的躯稳稳坠臂弯里,另一手已将雁翎刀那截微带弧度的刃贴在黑衣人颈上。
谢枕汀闪而,影从月光中掠过,黑衣人登时被惊动,转就往窗边跑,谢枕汀哪里容他,挥掌往前一送,掌法破风甚剧,竟不似掌,浑如利铁刃,黑衣人听背后的声音不敢不躲,双脚粘在原地,麦秆般柔韧,一打偏开上半,谢枕汀微讶异,没料到室行窃的不是一般的小贼,竟是个有几分/法的练家。
“谢少侠好眠。”
“叶公,夜已,该睡了。”
月光映照得室半明半晦,武者尖,谢枕汀到叶帛玉门外,正窥见那黑衣人伏在地上,摸索着叶帛玉今日带来的那几箱。
果然是财帛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