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4)

“您的信徒仍然还存在在这片土地上。”丽丝告诉他，“只是他们期为着生计奔忙，又被不善的主人辖制，并没有余裕来到此向您献祭。如今祭祀将要重新开启，也请您继续看顾这里的人们。”

“真的可以这样吗？”

“这真遗憾。”丽丝说，“如果我生在乡村，或许真有可能成为您的信徒。不过我成为了骑士，注定与这样的原野无缘了。我已经了钱修缮您的祭祀场，向您献祭，愿您能在祭祀的仪式之中找到可以与您同调的信徒。”

“谢谢你。”潘洛斯的声音如风化雨，“近些年来此地疏于养护，我还以为我的信徒已经去往他方。如果不是因为今日在这里看见了你，或许我将会远离此，到别的地方去寻找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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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很好的人类。”潘洛斯由衷地说，“你的主人未来之神虽然总在沉睡，却一向有超乎众神的的智慧。实际上，我还有期待祂的降临。”

“但您喜与信徒同调。”

“是的，我喜。”潘洛斯的声音中充满奇异的愉悦，“神明从诞生之日起就是绝对独立的个，同调就是绝对独立的个理解他者、与他者相合的过程，我在同调之时，可以从人类上看到以神明的角度看不到的世界。可惜能与神明同调的人类也没有那么好找，如果你不是瑟西里安的信徒，我倒是很愿意将你纳我的庇佑之。”

石中野草开始疯，开仿佛心培育的朵，然后又迅速萎谢、消失，仿佛被人清理过一样变得净净。那因年久失修而现了裂的祭坛恢复如初，上面已经褪的纹再度显现，显古朴的意趣。不知从哪里来的被注到祭坛上方的石盘里，发淙淙的响声。

“我答应你，农牧神潘洛斯。在我醒后的未来世界之中，我将永远为你准备一个位置，让你可以守护你的田野和牧群。”

“不过现在的大分神明都不再追求同调了。”潘洛斯说，“对那些傲慢的神明来说，同调得不偿失。将自己的神与低维度的生命行密连接，不是件轻松的事。而且这必然导致思维彻底的变化，同调留的刻印实际上可以被看是伤疤。对有些神明来说，这太痛苦了。”

跟神明沟通总会有这样的问题存在，那就是他们永远不肯把事说得太过明确。这大概是因为神明们理解世界的角度与人类差别太大，没法准地使用人类的语言描述。不过潘洛斯说的话如此模糊，大概并不完全是因为这人神之间的差异，他的话里，充满“就算我说了你也不懂”的架势，丽丝隐约觉得他实际上是在炫耀。

丽丝讶异了：

”

潘洛斯的话音落地，瑟西里安的声音突然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他的声音中显少有的威严：

“我之前说过，我对神明的迭代并无执念。”潘洛斯这样告诉她，“我属于自然，只是因为我天生向往光，才被算作是光明的眷属。不过光明神本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光明神毁灭，光明本并不会消失。麦苗仍然会继续生，我的牧民们所放牧的羊群仍会和往日一样啃青草。如果你的瑟西里安可以承诺，在他带来的末日里为我的农民和羊群保留一席之地，我甚至可以嘱咐我的农民，让他们在向我祈祷的同时，也时间向瑟西里安代表的未来祈祷。”

“您不是光明神的眷属？为什么会期待未来的降临？”

“这就算是说定了。”潘洛斯的声音充满愉快，“我会在农民们举行的祭礼之中穿梭，在我信徒的心中替你播希望之，让它们增你的力量。当末日来临的那一日，我的农民将和你站在一起。”

那顺着原本的路径淌，经的石砖都发哔哔剥剥的声音，变得焕然一新。整座祭祀场在瑟西里安的神力之完全改换了模样，或者说，恢复了原本应有的状态

“没什么不行。”潘洛斯的语气非常平静，“毕竟在这光明神主导着的世界之中，我的原野本就在边缘，就算这世界从中心开始塌陷，也与我完全无关。”

丽丝目瞪呆地见证着两位神明在此立约定。两位神明都未现，让人觉得这约定是否有些不够正式。然而当约定订立之时，潘洛斯的祭祀场上发生了神奇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