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忘记了?”
余姣无奈地拉开门:“……你在胡说什么。”
周青彦浑溢郁的黑雾气,他的脸在雾气的聚拢里显得越发的白皙, 那团重的雾气遮挡住天板的吊灯, 使得屋的环境比窗外还要昏暗, 他的瞳是乌黑的仿佛黑曜石般的颜, 时间的凝望很容易让人在不经意间陷黑雾制造的痴迷中。
“姣姣、姣姣、姣姣、姣姣……”
他沉声:“如果要姣姣选择,只能二选一, 姣姣选择我还是选择工作?”
在回家的路上,由于余姣主动牵住周青彦的手,周青彦全程陷无法抑制的喜悦的绪中,连偶尔和余姣肩而过的男人都被他忽略,满心满地沉浸在余姣给予他的惊喜中,时不时地用羞涩的语气凑到她耳边:
“是姣姣主动的。”
余姣乘胜追击,见他心好便再次提工作的要求,并且再三许诺周青彦可以随行,他当时一答应来,谁想到回到家里就反悔?
或许不是反悔。
余姣回想回来后发生的事。
回家的时间将近夜,她既然决定第二天要上班,就要加快速度洗漱,不然睡觉太晚第二天铁定赖床,因此门把鞋拖来就冲洗手间——
她甩开了两人握的双手。
看着眨的功夫,屋里再次被黑的雾气充斥,窗外渗的月光勉照亮脚的路。
周青彦站在黑暗中,黑气源源不断地溢来,他着那张苍白的脸和血红的,哀哀戚戚地盯着余姣,那目光就像是前来讨命的,不,要求人殉的怨鬼,化为丝线的黑气牢牢地缠住余姣的。
他嘴里还在问着不着边际的话:“姣姣选择工作还是选择我?姣姣最看重的到底是什么?”
余姣步伐微顿,心底涌的恐惧在瞬间被无奈淹没,她不再迟疑地走到周青彦的面前。
手腕、脚腕、腰肢不同程度地缠满黑气。
被裹缚的地方留淡淡的青黑,转消失不见。
她在思考是实话实说,还是像哄孩那样用甜言语欺骗他,怎样的行为才能平复周青彦的嫉妒?
很快有了想法。
她想起在夜市里的牵手。
周青彦表面霸,不讲理,实际上那不过是他用来虚装声势的手段,实际上的他,患得患失、缺乏安全,甚至还有那么隐隐的自卑。
是的,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