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女子长裙如层层花瓣缓缓落下,朝众仙官施施然一拜。满树绸缎扎成的花鸟在灯火映照下流光溢彩,而那盈盈起身的明月姑娘就如同花园中最艳丽的牡丹。
“此等百年盛会,奴家特意携了醉仙楼的琼酥饮来敬诸位才子佳人。”
琼酥饮以各种名贵仙芝灵草,再辅以蜜汁灵果泡制百年,万两灵石才能喝上一小杯。明月出手倒是阔绰的很,身后婢女抱着十几坛果饮依次向各个门派走去。琼酥饮香气极浓,甜度适宜又能大补灵气,席上众人抚掌大笑,场面一时更加热闹。
只见那美人手捧一盏夜光杯朝全性的方向看去,柔声细语:“奴家手上这第一杯,想敬......”
正在这时,一个黑发褐眸的青年倏然开口:“等等。”
他的声音很好听,在这么喧闹的环境里,竟有种穿透而来、直扣心弦的韵味。
明月循声望去,认出了那俊美非凡的青年便是传闻中的魔皇。她明显一愣,似乎想要说什么,但下一刻就见江弥朝她一招手:
“——过来。”
那是一只醒握杀人剑、醉卧美人膝的手。
明月眼底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慌乱,内心刹那间翻涌无数遍,而后立即恢复了完美的笑容:“遵旨,陛下。”
从庭中走上仙官筵席途中要迈三步台阶,第一步时她衣裙蹁跹,原本就薄如蝉翼的轻纱从肩上滑落,露出从脖颈到肩背大片雪白的肌肤;第二步时她金钗摇曳,云鬓雪肤在灯火中熠熠发光;第三步她停在江弥面前,在周遭宾客或艳羡或看戏的起哄声中深深俯身,淡绿抹胸织金长裙,越发衬得那抹酥胸呼之欲出。
江弥神色自若地伸手接过夜光杯,并不在她身上多落下一眼。他的手颀长白皙,骨节因为练武的缘故稍微凸出,但不妨碍其形态的优雅好看;同时那手还非常彬彬有礼,从她青葱玉掌中接过酒盏时动作舒缓放松,指尖却没触及她半点肌肤。
“琼酥饮的味道......”那位魔皇仔细端详着名贵夜光杯中澄澈的玉液,却没有任何要饮下的意思,反而露出一抹笑意来。
那笑容在摄住她心神的瞬间,一股不安不知从何而来,令她不寒而栗。
“——不太对啊。”
明月面颊因为极度紧张而痉挛,她心一横,从怀中抽出短匕厉声喝道:“纳命来!”
所有变故都发生在转瞬之间,话音尚未落地,刀光直刺胸口,锋刃竟闪着淬过剧毒的幽蓝!
那一刻没人能反应过来,连江弥身后的魔域侍从都来不及有所动作,他甚至连护体金罩都没有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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