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和睦的吗?你几时得罪了他?”
林信摇。
这些时日他一直坐冷板凳,吕博明一直被夏学士带着打手,瞧着栽培之意甚重,两边都没碰面,怎么得罪得起来。
但他隐隐地也有觉,这缘故,恐怕是打兴侯府那边来,吕博明之前那么主动跟他搭话,现在成了个陌路人,就算繁忙,也不至于此。
“急了些。”
那日与岳翰林棋的另一个翰林过来串门,他姓丁,接着,“但也有他的理。乘着学士看重他,一鼓作气将状元郎压,你们这科榜又是个老实的,岂不是就剩他一枝独秀了。”
“也太急了些。”岳翰林认同老友的评断,觉得多半如此,但他摇,“他又不是御史,不过才抄了几天文书,参什么人?他这奏本写了也是白写。”
丁翰林:“确实。”
依照朝廷规矩,朝臣被参劾是要上折辩的,位分一些也更看重脸面一些的朝臣还会同时上奏请求解职,但这个前提是,手弹劾的人份属言官系统。
要是随便什么人上书将朝臣骂一顿,朝臣都要反应,那也别这个官了,天天解职都解不过来。
林信请教:“那晚辈需要回去闭门吗?”
岳翰林想了想:“也可以,你个态度来,堵堵别人的嘴,也避避风。横竖你在这里也是无事。”
林信便拱手应声,门去找夏学士报备去了。
夏学士今日的心却似不错,听他说了来意,慢条斯理地了:“你知闭门反省,也好。”
他的说法就与岳翰林那替他着想的善意不同,但林信也无所谓,就掉回府。
然后许就得知了他被参的事。
说实话,她先觉得有新鲜:“啊?怎么参你的?”
林信:“……”
三言两语告诉了她。
“哦。”她了。
林信忍了忍,他叫平凉知府怼了,又叫吕博明参了,都没觉得怎么样,但回家来居然换不到一温,他就不乐意了,堵住许:“你就这样?”
许:“……呃。”
忍笑解释:“从吕博明论起,他不参劾你,也会得到夏学士的任用,而从夏学士论起,他如想整治你,不会找不到一二言官手,用不着叫一个新丁来坏了规矩;如此,可见吕博明与夏学士那边有关系的可能不大,那就只有另一边了——从他中探至今,总有一个月了吧?够他在萧家里面打听到些事了。”
许分析完,笑了笑:“看来这门婚事必成了。祝探郎如愿以偿罢。”
之前她有稍微同过吕博明,萧侯爷这么搞来搞去,简直像鬼抓替一样,但这善心本不足以让她向一个陌生人发警示——发了也没用,要怎么说才能抵消掉侯府千金嫁的诱惑?而现在,就连这善心也没了,她只剩了冷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