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她赴会的帖多如雪,纷至而来。裴寄见了,让她想拒就拒。然而苏晚只是喜清静,倒也不畏际,偶尔去个三两次,颇认识了些人。
“裴夫人今日这娟纱金丝绣裙倒是别致,我好像从未见过这样式。”开的是孙定的夫人,上个月刚刚成亲的新嫁娘沈氏,笑起来有两个明显的酒窝。
苏晚放茶盏,轻笑着回答:“这是我铺里绣娘新的款式,你若是喜,有空过去,让她给你裁上一。”
沈氏是朗的,也不客气:“好啊,过两日我去看看。”
她们这般聊着,旁边的几位夫人闻言也都相约着要去看看。
就这样杂七杂八的聊着,有位脸稍稍圆些的夫人突然提了一句:“你们可曾听说了前两日镇远侯府新闹来的笑话?”
她话音刚落,在场众人登时安静了来,有几个知的皆是扭去看苏晚。
这位圆脸夫人钱氏乃是外地人,夫君中后才举家搬来了京城,这次是次来赴约,对京城的旧事知之甚少,便想找个话。这会儿见众人沉默,倒是觉了不对劲。
苏晚见众人都未接话,或多或少都在关注着她,心底有些无奈且好笑,开解围:“我倒是没听说过。”
也不在场有几人信了,苏晚倒是没有说谎,她是真的不知镇远侯府发生了什么事。
天气渐之后,她门渐少,间或听裴寄谈几句朝堂上发生的事。她知圣上前几日颁布了减免赋税的诏令,知江南某地可能要发生洪涝,知边关同大狄又发生了几场冲突……
然而对旁人后宅发生之事,倒确实是知的少,更何况是镇远侯府的事。
她总觉得无论是苏府还是侯府的日,都好像是上辈那么远了。
裴寄未必不知镇远侯府发生的事,只是大概也未曾放在心上。
这会儿有人提起,倒也确实可以当个笑话听听。
钱夫人见苏晚应话,也不再纠结,压低了声音开:“这事啊我也是听来的,我家夫君本家同安乐伯府是姻亲,安乐伯夫人可是镇远侯夫人的表妹。听说啊现在这个镇远侯世不是侯夫人亲生的。”
众人状似都在认真的听着,角的余光却是扫过苏晚。
这哪里是新闹来的笑话,镇远侯府真假世一事,早就在京城里不知传过几了。
这假世的夫人就在你面前坐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