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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见他这个样愣了，然后笑：“怎么？莫非师弟也觉得你该有个师妹？”

“这是一条艰难的路，也许有一天你会后悔，忘记或许并非是一件坏事，无知无觉无伤无痛，以你的资质不需多久便可飞升上界成仙得，不受人世拘束。”

修士们开始逐渐遗忘她的记忆，记载她事迹的相关书籍也凭空消失，所有有关于她的一切，都被清理，直至再没有任何痕迹留。

姬晏不信命，也拒绝去相信。

姬晏无声喝着酒，没说话。

启明提着一坛酒来毓秀峰找姬晏喝酒，两人坐在竹林的凉亭，他着一个酒杯，笑说：“这酒可是我从师尊的酒窖里偷来的，到时候师尊若是发现，你可得替我挡挡。”

不屈服于命运，拒绝接受这个结果的姬晏，行动了起来。

他首先去找了惊寒天君，他问惊寒天君，“师伯可还记得师妹？”

与其说遗忘，不如说清除。

姬晏着酒杯的手顿住，他抬起眸光盯着前方启明，“你说什么？”

厚陈酿。

“……”

林毓秀就像是侵这个世界的病毒，世界的杀毒件启动了，开始清除一切有关于林毓秀的痕迹。

他无法接受没有林毓秀的世界，也拒绝将她遗忘，最可怕的不是失去你，而是忘记我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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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寒天君看着他，说：“我想你也该来找我了，有关你师妹的记忆近日越发模糊，或许不久之后我便会将她彻底遗忘。”

姬晏目光毅的看着他，没有丝毫动摇，“那并非是我所求，我所求一直都未变。师妹于我，是。”

惊寒天君看着他，“你当真要如此？”

最坏的况发生了。

启明早就习惯了他这幅样，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说来奇怪，我总觉得你我有个师妹，不是天石心。可是显化师叔分明只收了你一个弟啊？”

姬晏意识到，她不会回来了，世界拒绝了她。

“我翻阅典籍，在一本上古杂记中曾记录了一则轶事，曾有后世之人穿越时空回到过去，与过去之人结缘分。不属于此世的后世之人终回到了她的世界，消失在此世。所有有关她的一切都被抹除，所有与她相识的人，都遗忘了她，唯独一人除外。”

这个世界在遗忘林毓秀的存在。

“吗？”惊寒天君看着他许久叹气，“我明白了。”

姬晏闻言，目光望着他，“还请师伯指迷津！”

姬晏看着启明脸上的神，他不像是作伪，他也不可能拿这事来开玩笑，姬晏的心一沉到了谷底。

“我无法舍弃我的。”

她没有可能再回到他的世界，他们分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此世与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