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人类是个孤岛(2/2)

年外的大麦哲星系有什么区别？在大麦哲星系，你所看到的也不过是另一颗太，另一颗地球，另一颗火星，另一颗金星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罢了——反正那里也不会有另一张元素周期表。”

谁都得承认，太系在宇宙中就是一座孤岛，它距离茫茫大洋上的另一座孤岛相距甚远，但岛上的居民们只有芦苇扎成的独木舟，前动力靠的是手划木桨，而且划去不到八百米船上的人就挂了。

“咔嚓——”一声，门没锁，但是被冻上了。

卓识接过来低一看，原来是卡西尼站主楼的平面图，他伸手抹了抹，扳了扳灯。

房门和门框冻成了一整块，一推开就是冰块噼里啪啦地往掉。

这几乎是一不可逾越的天堑。

“理是不错，不过你这想法无趣。”卓识说，“你相当于否认了我们对外探索的意义，人活在世上总得有个盼不是？在你看来宇宙是个重复生成的地图，可在有的人看来就是藏宝图，到都是引力。”

刺的光迎面来，他和卓识看到漆黑的房间里站着两个人影。

卓识跪坐在地板上，抬望着走廊的板。

开拓派总以为人类文明的终极目标就是对外扩散，在几十年前的狂年代，对外移民在全球范围掀起了全民，那个时候卓识还很年轻，他也跟着其他人一起喊“地球是人类的摇篮，人类不可能一直生活在摇篮里！”“把pornhub的服务搬到火星上去！”

“刚刚在地上捡到的。”岱岳说着伸手指四周，“我们边这几个房间都是仓库和杂间，往前走是实验室和机房，右边是电梯和楼梯，最里面那间是p3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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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辛辛苦苦跑那么远？辛苦不说还没结果，把自己的生命全都浪费在注定不可能有意义的旅途中。

他在心里想：在二十年前，那些忍受着极端恶劣自然环境留在这里的人们，他们是为了什么呢？

“应该还在，但是不知能不能修好。”岱岳用力推了推仓库的门，这间仓库他们还没清理过。

“给。”岱岳不知从哪儿摸来一块塑料板，递给卓识。

如今打血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大多数人都冷静来，像岱岳这样的年轻人，生于太空探索衰退期，对太系外荒凉的世界更缺乏兴趣，望远镜的镜那些瑰丽的星云和奇观，对他们而言只是沙盒的背景贴图，他们清楚人类永远也不可能抵达那么遥远的彼岸。

“那大白的服务应该还在机房里？”

岱岳所说的有理。

两人蹦去，像是蹦冷库里，岱岳忽然低低地惊呼一声，停了来，意识地抬起手遮住睛。

卓识沉默了几秒钟，他本以为自己是个开拓派，如今看来他的信念其实不甚定。

如果他们还活着，那么年龄已经和自己一样大了。

“那样的人生是可悲的。”岱岳摇摇，“钟于一件一辈都不可能有结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