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未必,”楚恪说,“SYM1型默认件没有**官,没有**,没有泪,没有消化,连味都没有。没钱升级改造的SYM1型赛博格,哪怕不在赵艾可说的那个实验组里,也会有人想去试试那些刺激。说到底,人都是脑的隶,被神经递质所纵。”
楚恪轻哼一声:“对,我就是古不化,不肯拥抱新科技。”
“您不相信有于大脑的神存在吗?”
“并非如此,”威尔温柔,“您是这样一人:一旦接受,便要把那些都拢怀抱,收在羽翼之中。当您怀抱里的东西太多了,您就再也没有空余去拥抱新的事。”
“您认为他们都来自那个实验吗?”
夕已经落去了,西边的天空还剩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红紫余晖。破冰船平稳行驶在海面上,甲板的冷光灯照亮了楚恪的侧脸。夜里的海风冷得刺骨,楚恪记得威尔抱怨过防冻都会结冰,于是把威尔的脑袋抱起来,裹了外里,只留一双睛在外面。
“我知。”楚恪说。他记得《赛博格基础:原理与结构》里写了,赛博格机不用说,脑袋里也只有组织。没有血,不靠它供氧。他说:“时移世易。”
“‘向日葵田的守望者’。”威尔说。
“后来呢?”
“因为有我去,所以你们不必去。”楚恪说,“你们该好好的。”
这个久违的绰号让楚恪笑了起来:“你在哪儿听到的?警署里?那一阵儿我的确经常接向日葵田的案。”
“我相信。”威尔说,“与您相带来的藉于多胺或啡肽。”
“我不知,如果有,为什么赛博格移植还需要把脑留在机械壳里?”楚恪说,他轻轻一拍威尔的脸颊,“听起来你相信。也许那就是你能在这个机械匣里保持积极的原因。”
威尔笑了起来:“严格来讲,赛博格没有血。”
“他们应该开发些新的防冻。”楚恪说,“人是温血动,不能成了赛博格就变冷血了。”
“麻。”楚恪咕哝。只有威尔能把这么麻的话说得好像宇宙真理。
“后来因为我结案太慢,被调剂去别的组了。”楚恪说。他沉默了一小会儿:“向日葵田的案,多半是些结了也没有什么影响的简单纠纷。动机和过程同样简单。之前那个剩上半的赛博格,我把他带回警局,问他为什么这事。他说因为他一把,从成为赛博格之后,他再也没有过了。我听赵艾可说起那个实验时,就在想这些向日葵田的毒虫。”
“您不喜变化。”威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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