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捌捌章 去寻他(2/2)

冯栀见那几人朝她这边过来，连忙假装拂着发避走，走了十数步，听见汽车驶过声，她抬望去，正看见车窗常燕衡的侧面，还有坐在司机旁边的余曼丽，回同他说着甚麽，似乎很兴的样，当然这是她的臆想，到底隔着一段距离，未必能看的清楚。他（她）们这是打算去哪里呢？是去常燕衡的公馆罢，现在风气不比从前保守，但得订过婚的男女，有很多都同居在一起，更况他（她）们这些留洋回来的。

陆友：“王金龙的码生意被你诸多打压，定是心怀芥，一帮亡命之徒，你自己多加谨慎，勿要着了他们的。”

“自然是真的，还会有假！”那人顿时兴致缺缺，没好气，抬望到绿灯亮，拉扯着另个人过路去了。

常燕衡给福安个，福安会意，朝那些人大喝：“甚麽人在常府门前盯梢徘徊，再不，报巡捕房捉你们问话。”

冯栀一时慌的无以复加，她大声喊着燕衡燕衡，奋力在车后面追赶，若是电影里或许车人突然回首就能看见她，但那到底是电影，现实却是非常残酷的，司机看见路红灯变成了绿灯，用力一踩油门飞也似的驶远了。她顿住脚步呆呆站在十字街，看着红灯变成绿灯，绿灯变成红灯，不晓站了多久，忽然听见边两个等绿灯的路人在聊天，其中个忧虑：“这样晚才收拾净，明儿还得来常府结算工钱，别甚麽妖蛾。”另个笑：“大人家有的是铜钿，会赖你这几个！”另个：“主虽不计较，最怕面的人苛扣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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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在等，等得心如死灰，怎有如此残忍绝的丫常燕衡抬瞅到路灯站着的人，沉着脸冷笑一声：“青云帮的氓在此作甚？”

冯栀摇：“我没有钱，只想问你他们订婚了，是真的吗？”

那俩人突然听得问，很吃惊地看她，其中个要说，被另个一挡，笑嘻嘻地：“你想知啊？”拇指和指腹搓了搓，给开费的意思。

你非不信邪，现在尝到骑虎难的滋味了罢！”

常燕衡没答他的话，心难以言喻的糟糕透，他对月梅说冯栀随周希圣一起去香港并不很相信，不过是为断了他寻找的念，她（他）们或许就在上海，或许在上海附近，他一任报上关于他的订婚消息大肆喧哗，就是为让冯栀看见，太了解她的脾了，若还对他有意，定会来找他，他是可以原谅她的，只要她来找他，她来就可以。

冯栀转盯着他俩，急促地问：“常家二爷今日订婚了是麽？和余家的小？是不是？”

“走了走了。”那几人嘴里嘟囔，朝街对面衖堂慢悠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