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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王府上都在忙碌今夜的团圆饭，黎秩也没能如往常一样躲在屋里睡懒觉，被王妃叫上，跟萧宁汮和三郎几个小孩一起剪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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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来一个人跟他抢黎秩，黎秩跟他独的时间就更少了。

小少年今日可算把剑端稳了，许是因为边上温敬亭的教导。

吃年夜饭时，黎秩拿到了两个红包，是王爷和王妃给他的压岁钱，其实有一个是萧涵的，可萧涵非要到黎秩手里。单就一份压岁钱就有数千两银票，黎秩一边觉得新奇，一边又再次刻地意识到了自己的贫穷。

萧涵初时有过何不将温敬亭请回去给萧宁汮当师父的想法，这个念一，上被他打消了，还是算了，这不是给他自己找不愉快吗？

这些天不少人来王府送节礼，今日还是算少的，萧涵招待完几个官位的就溜了，回到后院找到黎秩，还给他带了一捧松仁，剥好的。

几日团聚很快过去，年三十那日清晨，黎秩与温敬亭、付白告辞，跟随萧涵兄弟二人回了平王府。萧宁汮走时绪竟有些低落，只因温敬亭和付白这段时间常会指导他剑法，二人都不是严肃的人，与萧宁汮相还算愉快，而这次他们一分别，恐怕温敬亭二人很快就要回襄的皓月山庄，待来年黎秩大婚之前才会再来苏州了。

回到王府已是正午，三人不过才走了几天，整个平王府都大变样了，门前换上了喜庆的红灯笼，贴上了崭新的窗纸，一切都焕然一新。

，萧宁汮正在练剑。

黎秩没过这事，也不好推辞，笨拙地剪坏了一堆红纸，王妃教了很多次他都没剪好，王妃也是无可奈何。大抵是黎秩这双手更适合握剑与握画笔，黎秩也不好意思再剪了，就坐在一边看着他们，也等萧涵回来。

天已然不早，还有小半个时辰就是夜了。萧宁汮跟三郎还是小孩，早就熬不住挨着母亲睡了过去，王妃让人将他们送回房，回就见黎秩也睡着了，一时间有些惊奇。

王妃与几名侍女说起话来，从新近行的衣裳款式再到谁家后院的八卦，萧涵也听得津津有味，然后不断地给黎秩他剥好的瓜仁。

饭后，被喂得饱饱的黎秩跟着大家一块听戏。事实上他并不听戏，不过是陪着大家守岁，且方才难免喝了几杯酒，此刻已有些昏沉，压听不去什么，只听到上面咿咿呀呀的唱着，已微阖起睛靠萧涵怀里。

因此，黎秩路上也有些闷闷不乐。

架不住萧涵的执拗，黎秩红着脸接过松仁，转就分给了边上的两个小孩。萧涵啧了一声，在果盘里翻了翻，又抓起一把瓜磕起来。

就是王妃见了也不免笑：“咱们家还是老大最会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