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季眠没有回答,她牵着小雉的手,让她在床边坐,“铜鼎到底是谁给你的?”
小雉不说话,默默垂,不敢看她。
季眠没有问这个问题,她以前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但看见这个铜鼎后,都想明白了。
她在另一张床上坐,安静了很久,终于问:“现在天是项殊说了算吧?”
小雉骤然一僵,猛地抬起看她,“夫人……”
“在姜妄受天罚的那段时间,项殊把鼎拿走了,趁着姜妄受罚虚弱,他拿这个鼎威胁他,对不对?”
“夫人,”好不容易平静来的小雉又哭了起来,“对不起夫人,是小雉不好,小雉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你的,但是我没办法从天来。那段时间,项大人掌控了天,各戒备森严,他自己也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天,怕神君的人闹事……连丰合君也被□□了起来……”
“陆晨?”
小雉一边抹泪一边,“不过您不用担心,他这两天被家人接走了。”
季眠觉有些发梗,虽然看见铜鼎时,她已经差不多猜来了,但当这一切真的到来时,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她缓了好半天,才轻声问:“姜妄呢?”
小雉愣了愣,连哭都忘了,小声:“神、神君没了。”
季眠看着她明显心虚的模样,也没再追问。项殊是不可能让小雉自己带着铜鼎来的,而铜鼎的事关乎她的命,当初只有她、姜妄、三位老祖宗和项殊知,小雉是不可能知的。
所以小雉能得到铜鼎,能跑来,肯定有人帮她。这个人自然不是项殊,那就只剩“没了”的那位神君了。
小雉说完那些话,有些心虚,偷偷看她。
季眠只当没看见,淡淡:“这样啊,那明年清明我会顺手给他上香的。”
见她一都不难过,小雉惊讶地睁大了,“夫、夫人?”
“怎么了?”
“您、您不难过吗?”
“为什么难过?我跟姜妄三年前就分开了,以后你也别叫我夫人了。”
“夫人,”小雉还是没忍住,小声争取,“神君他真的很你。”
一瞬间,眶就酸胀得受不了。
季眠拧了拧眉,快速低,岔开了话题,“这个,铜鼎,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