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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若可以换一个生辰日,父亲不会亏待华蓉,只能说明,八月初三确实是华蓉的生辰。
云裳对镜望见那缕截断的发丝,黑的眸光轻黯,自己编成辫掖发中。
选发带的时候,她不知于何心思,挑了一条大红的丝缎扎在发梢。
云裳不怕华蓉的诅咒,却在听到“父亲欠她”的时候,了一,复忆起她与华蓉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事。
“什么一个人两个人……我两辈只认你一个,这条烂命,还能是谁的?”
这么疼都不会说,当真是个拿一腔血喂狗的傻。
若如此,那父亲年年八月初三日赶赴姑苏陪她庆生,便等同华蓉每一年的生日,都是自己独守一个空壳华府过的。
她嘶喊:“凭什么她是千金小,我却只能命如草芥?华年欠我的,华府上通通欠我的!只要我一天不死……”
她揣着心事回房,韶白与窃蓝伺候着姑娘净面换衣。
侍卫被一遍遍地问了,到后来也不确定了:“大抵、应该、无恙吧……那伤离心脏说近不近、不过,说远也不远……”
今日一一场场的大戏比戏班都闹,二婢无声打眉官司,不敢打扰姑娘思虑。
云裳听见果然牵了牵樱,桃夭清妩的目光自镜中睇望韶白,天然媚,一腔疑惧暂作云散。
云裳脉脉无语半晌,终究摇了。
不止此事让她不宁,除开容裔过激的举动,还有师兄师的事、华蓉的事、南北辩礼的事,似一座又一座小山连绵在心,让她不敢不想又不敢想。
他觑视一,小此刻的面堪称弱不禁风,提议:“小实在不放心,属便去王府探探动静。”
后的华山没有复述,想必不是什么好话。
殿室之,一屋檀香盖了血腥味儿,容裔这才松了劲儿,浑立刻虚汗成行,有如涝。
不再撑的男人在无人得见的地方,脸苍白又虚弱,想起前世那磕到手背都要哭一哭的团,第无数次疑惑,她那时为何狠得了心冲上来,明明,这么疼啊。
可若说华蓉仅仅因此记恨自己,云裳想,勉说得通,却不足以支撑她那些歹毒计谋的动机,华蓉萌芽于微末的环环相扣局,分明是想将她踩泥里,置她于万劫不覆。
她到底隐藏着什么仇恨,父亲又对她有什么亏欠?
她再三向凌霄确认那一剑的位置,是否有命之忧。
是与蛾眉剑上平安结同样的颜,无人知她想为谁辟邪求福。
那疯人一剑去拍拍走了,留云裳坐卧不得安生。
心里一个模糊的念闪瞬而过,似石火一跃,云裳没能抓住。
他连最信任的蝇卫也没放来,自行咬牙扯开衣襟,草草涂上贡用的金疮药,囫囵包裹一通,一栽倒在榻上。
她之前曾侥幸地猜测,二人之所以同一天生日,也许因为幼时的华蓉被领回府时生辰不详,所以父亲便指了自己的生日给华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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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伯此前震惊于摄政王的突然到访,未来得及向她回报,华蓉的车被婉太后夺走之前,她曾疯疯癫癫地说了一句话。
韶白甜嘴地赞了一句,窃蓝轻轻瞥她,后者轻吐粉。
窃蓝瞧见也笑了,“姑娘,您一天没怎么正经吃东西,传饭罢,用后早些歇。”
容裔以手背覆,前是血,背后是汗,前一时闪过小瓶泪汪汪的蠢相,一时闪过华云裳提缰上的风姿,以此抵御剜心之痛。
原来这么疼啊……
那双黑的眸仿佛藏着千言万语,怎么也挥之不去,染血的蛾眉剑封在鲛鞘,就放在云裳手边,她却不忍拉开再瞧。
“小真。”
她当然知这话不合时宜,可往常姑娘都是见心喜,最听人夸她漂亮的,她想着,今日到底是姑娘及笄,想令姑娘开心一些。
“不。”云裳起,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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