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了笑就:“咱们这个宅,因为世爷从前不常来,所以并无什么严苛的规矩。至于丫的来历也都简单,都是国公府打小买来签了死契的,若姑娘觉得她们伺候的不好,都是可以随时换掉的。”
江宁闻言,神微眯,还以为香兰和香叶胆那么大,会是国公府的家生,背后有依仗呢,原来也只是纸老虎。
想着,她便冲林事笑笑:“那她们既然是签了死契的,那卖契是谁收着的?”
“一直是婢收着的。”林事说着,又笑:“不过,如今即姑娘来了,那这些东西自然是要给姑娘的。这样若人犯了错,也方便姑娘置。”
江宁笑笑,应了:“那就劳烦林事将她们的卖契拿过来与我看看吧。”
幸好,在路上的时候,听梅姑说过不少京城里的事。就比如人,也分好几,家生一般容易得主家重用,信任。签了活契的,属于少分。最后就是自小买来的,一般都是签死契,一生侍奉主,运气好的自然有好日,运气不好的,被打死也是寻常。
所以一得知香兰她们都是死契,江宁就淡淡笑了。
一共八份卖契,放在了桌上的时候,江宁看了看,挑来香兰和香叶的放在一旁,淡淡一笑:“林事,叫香兰和香叶来一。”
林事,叫了香兰和香叶来,两个丫低着站在一旁,心里已经又些发慌,明白估计不会是有好事。
江宁坐在那里,眉纯,神微冷:“你们两个,打明日起,就不要在我屋里伺候了,去外院清扫吧。”
一语落,香兰和香叶就不约而同的抬起了,看向江宁。
香叶胆小些,所以即便是不愿意,也不敢说,只在心里气坑了她的香兰。
香兰却不服,她从一开始这个院,就一直是在这屋里的,连世爷来了也是她上前伺候的,可是如今这个寡妇一句话,就想让她去活,她自然不肯,就咬了咬牙上前一步:“今日伤姑娘,婢等真是无心之失,还请姑娘宽宏大量,饶恕婢们这一回。婢们今后一定会悉心服侍姑娘,再不会犯这等错的!”
香叶也急忙上前求饶:“求姑娘了,婢们真的知错了。”
江宁却浅浅的看她们一,便转过看着林事,问:“在京城,一般不服命令的丫,都是如何置的?”
林事:“一般是看况,若违逆主命,轻则打板,重则发落田庄,或者直接发卖。”
“哦,我懂了。”江宁说着,拿起了桌上的那两张卖契,在她们前轻晃了晃,看着她们慌的模样,语声泛凉:“所以,你们是要去外院清扫,还是要去田庄,亦或者……你们想去更远的地方,比如,离开京城?”
“婢愿去外院清扫,还请姑娘消气!”香叶一就怕的哭了起来,跪在了地上。
香兰虽不甘心,却也知自己的命运此刻在江宁手中,便也只能垂泪跪:“婢愿去清扫,多谢姑娘宽宥。”
江宁看着她们,不再多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若一开始能认清自己,平心静气的正看人,报以和善。此刻也就不必跪在地上,忍气吞声的求饶了。
她,也不是真的就想个恶人。
国公府。
齐易南回府后直接去拜见了父母,叙话许久,离开的时候都已经将要夜了,而世妃边的丫鬟缨穗还在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