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范游倒霉了纰漏,其他人反倒个个升了官……那桩事绝不仅仅只是巧合而已。
——接连发生数起相似的事之后,哪怕这位同僚霉运潦倒,也成为了朝堂百官人人争抢的福星,哪怕总是纰漏,亦有人争着抢着替他弥补,到哪个衙门都不愁没有官职!
就连如今这尚书台的任命,都是朝堂上一众大佬争抢过后,被尚书台的大佬抢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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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错觉,齐煜突然看见自家兄角的弧度有那么一瞬间的上扬。
再仔细看去时,又什么也没发现。
齐煜忽略了刚才的错觉,见原不为的注意力还集中在远去的范游上,全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兄弟久别重逢,坦诚相对,解开心结,齐心携手”的画面,心中不由浮现的失望。
——来之前,他可是打了好多好多腹稿呢。
而造成这一影响的罪魁祸首范游,在他中看来,便甚是可恶了。
分明此人相貌俊秀,气度儒雅,看着也是个翩翩公,但齐煜带上滤镜之后,横看竖看,就觉得这家伙不像个好人,难怪走在路上都能平地摔!
他忍不住告起了黑状:“皇兄,此人獐鼠目,鬼鬼祟祟,一看就心怀不轨!而且泛油这个名字,听着就不行。”
原不为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能在朝为官的,至少容貌都算周正,獐鼠目那是万万没有的。齐煜居然能通过外表看到本质,也算厉害了。
……想不到现在他的直觉还是这么?
齐煜见他一脸意外,便再接再厉,断然:“如今国运龙脉发,运气这么差的家伙,肯定不是好人!”
他说话理直气壮得很。又是得丑,又是名字不行,又是运气差,总之就是没有真凭实据,活脱脱一副臣小人凭空诬陷忠良的嘴脸。
原不为险些失笑,摇了摇:
“你猜错了,这位范大人可是北黎的福星,北黎的建设还需要他力呢。”
说到这里,他微笑起来。
齐煜不自禁地缩了缩脖,总觉得这个笑容里透着满满的不怀好意。
这么说来,此“看重”非彼“看重”啊!
齐煜恍然大悟,放宽了心。
果然,他的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准啊。齐煜自得地想着。
既然心腹大患从来不存在,齐煜也就说起了自己真正的来意。
大燕已被收服,此后估计很难再有战事了,最多预备几支常备军。齐煜自是不可能久留于军中。
御书房中,他认真站在原不为面前,说着自己的打算:
“我不想就这样当个混吃等死的闲散王爷。我也想为皇兄分忧,为这北黎天一份力……”
齐煜还想多解释几句,原不为已经毫不犹豫地一答应来:“好啊!”
他熟练无比地掏了一卷空白圣旨,以及一张天各州郡地图,仿佛担心齐煜反悔似的,指着地图便开:
“你看你想去哪里?幽州新政如火如荼,恰好还缺乏人手;徐州了大案,知府亦有嫌疑,正要派一名钦差去调查;刚刚收复的燕地更是什么都缺……”
齐煜听着听着,神越来越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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