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没有,隐匿田,偷税漏税,上勾连,欺压百姓……事却不少见。只要皇帝愿意去查,几乎一查一个准。
尽给的是“谋害先帝”这样扯淡的理由,但苏丞相毫不怀疑,陛手中必然早就有了那些人切切实实的罪证。之所以没有将之放来,不过是还不想与江南世族、豪绅彻底撕破脸。
被杀的这些人无疑是他给的警告!
若是其他人再不识相,继续与皇帝作对,陛将手那些真真切切的罪证放来,炮制一场大案,牵连者就不止这些人了。
虽然他是这么想,却无法改变其他人的观念。别看他位居丞相之尊,但也不过是庶,那些以血脉为骄傲的世家大族,表面上捧着他,心可不见得看得上他。
奈何,他们远在地方,不曾朝堂之上,更不曾见过新帝的真面目,还以为能拿对付先帝的手段应付他。
新帝的所作所为激怒了他们。
这才有了如今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
书房里,听对方说完他们的计划,苏丞相一言不发,后背都冒了一冷汗。
“谢兄三思,当今陛并非那般好相与的人。此事陛已留有余地,不如退让一步,避一时之锋芒……”
他试图规劝,对方却毫不客气地将之打断:“退让一步?先人数百年积累的家业,岂能说让就让?你可知小皇帝那些政令一旦实行,会让我等蒙受多大损失?那是每年至少数百万两的白银!”
他说话时理直气壮,底气十足。
数百年经营,这些大世族早就将江南视成了自己的地盘。如今皇帝却试图夺走他们的东西,分给那些庶民,简直可恶!
若是没有他们奉上白的银供养军队,皇帝哪里能北上中原,再塑江山?如今却要过河拆桥!
更别提兴建书院,改革科举,更是荒唐!那些土里刨的泥,有何资格玷污圣贤之书,与他们同朝堂之上?!
这人丝毫不曾想过,他们的银本就来自民脂民膏。供养着朝廷大军、文武百官,乃至天的人,其实是天百姓。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实属正常。
苏丞相还想再劝,这人却执意:“我等已打定了主意,你也莫要多劝。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
说完便拱了拱手,甩袖离开。
了书房,这人看一后,心中暗暗冷笑一声。
“小婢养的,果然登不得台面!当初在先帝面前颜婢膝,如今又在小皇帝面前摇尾乞怜,真是丢尽颜面。”
书房,苏丞相沉默良久,铺开桌上白纸,开始缓缓研墨。
“真是自找死路啊……”他摇摇,叹了一声,“我可得想个法脱才行。”
于是,他提笔而就,将方才那位“谢兄”所言一字不漏记了来。
或许哪一日,这就是他脱的底牌。
然而,苏丞相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天居然来得比他想象中还要早。
就在当天晚上,他再一次见到了那位“谢兄”,在皇城司的昭狱里。
被皇帝趁夜请到昭狱中,原本满雾的苏丞相,见到这位“谢兄”的第一,立刻恍然大悟。
此时,这位世家大族,自小在金玉窝中大的江南谢家嫡,上虽毫发无伤,却垂丧气,神灰败,再不复原先骄傲的神态。
两人互相对视,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沉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