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离意生(2/2)

沉默了很久，闵妍凝视着面前如同一尊雕塑般的瓶女，终于是开说话。只是她这一句话，倒是把还跪在地上的雨寒吓得差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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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成了瓶女，连手脚都要被人砍了去，全上只留能够取悦男人的位，整个人被简约成为一个女人的基本单位。从此以后吃饭睡觉，甚至连解决生理问题都必须依赖女伺候。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日简直太过可怕，只是想想而已闵妍就觉得心里无法接受。

雨寒指了指太后所在的瓶，“只有像这样不需要服侍皇帝的瓶女，她们就不需要贴婢女的伺候。因为她们只需要发挥象征皇室的贵，自己母家门楣的作用了。”

闵妍望着面前叁排放得满满当当的瓶，心里油然而生一刺骨的寒意。这里有多少个瓶，历史上就有多少个被装瓶里的女人。那瓶上纹的面，到底埋葬了多少可怜女人的血与？

她之前虽然讨厌那些痛苦至极的婚前训练，但毕竟已经磨合了接近半年的时间，也算是半推半就的接受了其中的大半分。再加上之后又好像觉醒了心潜藏着的受，接受其训练来也没有之前的那般抗拒，倒也可以说是苦中作乐。

主的心，不值得君主为她和大臣妥协，一就会被等候多时的御医迷倒，第二天起来才发现自己已经瓶了。”雨寒轻螓首，绾着的发髻上斜着一碧绿的玉簪，上面的苏随着她的动作四摇曳着，像是在嘲闵妍的天真。

她正恍恍惚惚之间，没想到自己主竟然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稍一思索片刻，声答，“正是如此。尽有着祭司的‘能力’加持，瓶女的维护仍然是一个非常麻烦繁琐的事。只要稍微了一问题，瓶女虽然不至于死亡，但对于皇帝的享受观来说就会大打折扣。所以每一位瓶女必须上一个极为默契的贴侍女来伺候着，最后是心意相近的同族女。”

她这话倒是没说错，雨寒这两天的的确确是在学习怎么照顾一个四肢全无的瓶女。不过于对自己的保护，还有的一些细节，雨寒可就有选择的可说可不说了。

她说，“我要离开这里！”

像瓶女这事，几乎没有一个女会不知晓的。寻常的皇后或许也会到害怕，不过都是临近瓶的时候才会如此，至于瓶之事都应当之前已经足了心理准备。怎么自己家里这位好像是闻所未闻一样。

雨寒望着闵妍默然无语的背影，莫名的品味了一些萧索凄凉之意。她心里正奇怪着，一般的女以前哪一个不是足了准备工作，把一些能打听到的消息都打听来。

“妹妹这次不辞而别，也就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向里的嬷嬷们请教怎么照顾瓶女的方法。还请见谅。”雨寒微微屈一福，螓首埋低，把脸上闪烁的神藏在闵妍看不见的地方。

可再怎么苦中作乐，再怎么有受倾向，这委沦为四肢全无的瓶女，在闵妍的心里还是非常难以接受的。之前虽然受了非常严密的缚约束，不能言，耳不能听，目不能视，行走之间也必须迈着小巧的淑女步伐，但毕竟四肢都是健全着的，只要去除了所有的束缚，她和一个正常的女人相比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

“那你这几天无故消失也便是为了此事？”闵妍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