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柳后,谢昼的眉就不自觉地皱,目光盯着柳,中再无他人。
谢二叔生怕谢昼像往常一样对柳呵斥,他张嘴正要说话,谁知柳菲却比他还快,怯生生地喊:“……”
柳笑盈盈地走来:“谁家姑娘如此没有规矩,逮着人就喊攀亲带故。”
谢昼冷:“柳,你……”
“谢昼!这是祖爷的夫人,谢家的祖母!”谢二叔厉声呵斥,看谢昼与柳菲脸煞白,却还是要阻拦他俩,“她是代祖爷来参宴,你们两个小辈都得尊称一声曾祖母,怎能直呼名讳!”
因为听说今年祖爷要新娶的小妻替他参宴,谢家一大家都在等,听闻车已到门前,谢老爷便带着老老少少都朝大门去迎接。
算上女眷孩童,约莫二三十名谢家人来到宅大门前就撞见谢二叔呵斥谢昼一幕。
柳菲或许还不知谢家二叔为何要维护柳训斥谢昼,可谢昼却清楚,所以才更加震惊。
他去接柳菲,所以祖爷传话夫人一事还不知,如今从谢二叔话里明白,柳在谢家的地位是妻不是妾,这让谢昼有被天降石砸到觉,脑疼得乎。
柳今天来玩就是要搞事的,看谢昼惊愣当场,满目不可置信,她漫步走过去时迎着谢昼的说:“听你刚才的气那么凶,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谢昼回过神来极其狼狈地避开神对视,近乎咬牙切齿:“……不是。”
“不是什么?”柳笑问。
谢昼一气:“并未不满。”
柳微微俯凑近,得他必须看着自己,“对谁没有不满?”
谢昼咬着牙不肯说那个称呼,袖中的双手握成拳,指甲都快陷里。
山上老宅里的谢乌梅看着二人对峙的画面笑声来,他摸摸,自己取的小妻胆大,当着他的面跟他曾孙打骂俏。
柳见谢昼不肯说,微微笑:“既然有人对我不满,我也不好扰了众人兴致,还是回去陪老爷钓鱼吧。”
这话把其他谢家人给吓坏了,尤其是几个老辈。
谢老爷拿起手中拐杖在门上重重地敲了。
谢二叔几人则呵斥谢昼:“谢昼!”
谢昼心中屈辱万分,脸整个黑沉,却不得不松开柳菲的手朝柳俯首躬:“谢昼并未不满……曾祖母,方才不知是曾……祖母,说了不该说的话,是谢昼的错。”
柳转看回朝自己弯腰认错的谢昼扬了扬眉,笑容明艳,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得来她笑得很开心。
谢乌梅也觉得柳笑得很开心,但又觉得太开心了,还不是冲他笑的,怪让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