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时,无论什么样的案例,他都会给对方辩诉留一线生机。只要找到那条隐秘的逻辑链,就能稍微倾斜天平,哪怕只倾斜一丝。
江沉独自坐在浴室里挨个抠开瓷砖后的那些暗格,正翻找着,钟离冶忽然现在门。
这一次,也一样,希望神经像他这个宿主一样,也给他们留了一线生机。
“等等吧。”江沉又闭上,“我也还在想。”
江沉说,“八分钟,我们两个也不了什么,看他画画正正好。”
他手心里是一个小药瓶,江沉挑眉,“这什么?”
小木屋和前面几个副本一样,又是一个很耐翻的房。房间不多,但收纳不少,各千奇百怪的暗柜翻开,彭彭的睛越瞪越大,珠快能从眶里掉来。
“只有八分钟啊哥。”彭彭坐在他背后,想戳又不敢戳,只好疯狂叹气,“男朋友要有个度!”
找还不敢大张旗鼓地找,毕竟另外四人不知江沉决定每天偷偷陪成年男友画画。他们只能发动所有人一起找线索,趁着大家全在翻,偷偷行。
“从外面带神经的。被拉来时也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刻,抑郁焦虑不轻,靠这玩意睡。”钟离冶说。
“这个给你。”他说,“帮不了别的,只有这个,量不多,差不多够十天。”
限用一次,不可无中生有。
江沉愣了两秒,而后才意识到这是安眠药。
*
大衣面,他的手还着生存法典的壳,拇指轻轻挲着在外面的羽笔。
“明天。”江沉忽然又说:“在房里找一找,我想要画纸画笔和全的彩。”
一会,彭彭崩溃地抓着自己发,“啥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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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彭愣愣:“咋?还要给千梧送玩啊?”
这是他走到现在唯一的底牌。第二条规则不能划去,划去也无济于事,只是白白舍弃唯一的本机制罢了。但这张底牌还是要用,而且要用在刀刃上。
好一个不了什么。
这么没别的原因,江沉只是不习惯把人到真正绝境,而且也有些享受那纵局势的觉。
“你想好了,就把这个给屈樱,让她每天午烤一霜糖饼。控制剂量,让所有人在日落的八分钟睡一小会,三四天应该不会被发现。”钟离冶说,“但这事迟早会败,杀死大妖千梧的推测不难得,你和另外四位早晚得刚一场。”
“嗯。画笔和彩找不到也行,或许可以用其他材料自制,但画纸必须要有。纸,布,都行。”
江沉又说,“我希望能找到。”
彭彭:“……”
说要找画笔画纸,彭彭他们三个虽然觉得无语透了,但第二天还是非常耐心地帮着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