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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如果黄不是刚好遗传了他的黑睛，也许安菲拉就连这孩的最后一个理由都没有了。

汤元君忽然到鼻一酸，他两步走上去一把抱起黄，将漉漉的吻印在孩的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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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即便安菲拉嘴上说的是一样的，但谁都能看来，他给了豆沙更多的关注。汤元君不能怪他，因为孩是要继承王室的，安菲拉毕竟不能总为了黄而沉溺悲伤。只是有时候，安菲拉会慨：“瞧，咱们黄弟弟的睛多黑啊，和你一模一样，真漂亮。”那时候他就会看着安菲拉，看着他的睛里疼后的遗憾。

汤元君忽然觉得，这个孩怎么可能不灵气呢？看他那双睛，那么黑、那么亮、那么让人心动，他为什么会是一个傻呢？

有时候汤元君在想，这是不是上天的有意安排，他们这一家都太逆天了，上帝不想再看他们继续嚣张去。

理知识和化学方程式——而黄，还趴在那里。

他是他的孩啊，基因序列显示，哥哥豆沙在更大的程度上像安菲拉，而弟弟黄则在更大的程度上像他……他的孩怎么可能是个傻？

“爸爸很你，黄。”汤元君轻声：“爸爸不希望你有任何的负担，只希望你能有幸福快乐的人生。”

那晚上汤元君不知自己了多少泪，他只记得黄一直亮晶晶愣怔怔的睛，闪着似懂非懂的幽光。

而刚刚能站起来的黄，就那样错目不眨地看着他，完全没有想要张嘴的意思。

汤元君和安菲拉都明白，即便黄一直跟在豆沙的边，但他也不可能渐渐恢复正常。他们上一样的课、吃一样的东西、睡一张床……可是差距会越来越大，越来越让人绝望。

九个月，豆沙俨然已经是小大人，他笑的时候才像一个孩，正事的时候却表现令人到惊恐的天才。他开始和糖包象棋，经常把大脑堪比计算机的糖包五分钟死。而黄——他终于，在一个哥哥开始学习编程的午，缓缓撑着自己的小胳膊半坐了起来，看了一那个新鲜的事——光脑屏幕。

“无论如何，爸爸会一直陪伴你、保护你的。”

……

豆沙的智商已经在一岁前达到了这个时代最优秀的初中生平，彼时，他已经会在上理课的空隙拉着弟弟的手，轻声：“弟弟，说话，叫哥哥，叫哥哥——”

那天晚上汤元君在安菲拉睡熟后醒来，月光很好，他一个人光着脚来到了宝宝的房间，床上，豆沙哥哥睡得很香，而黄却坐在床上，毫无睡意的样。他缓缓打开门，父两个一模一样的一对黑睛隔着几米的空气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