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父亲。也瞒不住,她只要一去办过兰应德第二天一准知。她准备晚上还是把这事原原本本告诉父亲算了。
回到家叶就告诉她有一封缅宁来的电报。月明很兴,肯定是云开发来的。
她算着云开要回来的日给他写了一封信,告诉他自己回昆明了,还挑了一些趣事跟他讲,末尾还的表达了对他的思念之心及他不能和他一起来昆明的遗憾,足足写了叁大页。
她握着薄薄的电报纸回房,心里的猜测他会跟自己说些什么。
关上房门坐在桌前,激动的打开电报,上面就一个字“呸”
月明不敢置信的盯着那个仿佛吐沫横飞的呸字,不死心的把电报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还是只有一个字。
她气愤的把电报摔在桌上,暗骂云开无聊,跑那么远的路就为了骂她。
她真是吃亏,那封信足足写了叁页纸呢,他就回一个“呸”?这房突然就不想买了。
晚上兰应德回家,月明跟他讲了买房的事。兰应德听她讲着买房的原因和始末,好半天回不过神来,沉默半晌后才叹气:“你主义怎么这么大?事先也不和我商量一,五爷也是胡闹,你小孩家家的他怎么就能瞒着我帮你办了呢?”
月明平静:“这事就因为我小才好办,您要是面房位置不好,价钱过,碍着五爷了力您都不好说什么。我就不同了,要是不满意,您只要说小孩家不懂事,就可以推了不合算的买卖。”
兰应德看着她:“你想好怎么劝云开么?他可不见得兴你这安排。”
月明笑了:“这事都不用我往里劝,您不是早安排好了么?他重新回到世界,允相哪里还留得住他。橡胶林买了,糖厂买了,难就是摆设瞧玩的?我们一家迟早都要走。”
兰应德叹气:“那也不一定得在昆明买呀!”
“有备无患么,您在昆明经营了半辈,咱家在昆明结识了那么多权贵,不事走到哪一步,昆明就是我们最后的退路。趁着现在人心惶惶捡个漏,就算吃亏,这钱对于咱们家来说也不至于伤动骨。”
听她分析得是,前路,后路算计得明明白白,兰应德欣:“我家月明真是大了。”
买房的事因为兰应德的介变得更加顺利,付款、换契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办好。既然月明铁了心要买,他也就不去看房得什么样了。见识过那么多洋楼、公馆,连土司府都住过,他相信月明不会拿叁万法郎买间破瓦房。
房主因为还有些财产没理好,暂时搬不去,和兰应德商量搬家的时日得宽限的日,但他们不白住,可以付房租。
兰应德温和的表示,一切以他们方便为主,房租就不用付了,等他们要走去诸暨街兰家告诉家里的仆人一声就好,到时候他们会去收房的。
刘妈得知月明买了新房准备以后和姑爷一起搬来住,兴得不行。给月明煮了她念了很久的洋芋火锣锅饭,还去买了些茄鮓、鱼鮓给她饭。
月明一边吃一边抱怨:“我念了多少天,要吃洋芋火饭,这都要走了才给我。你是不是烦我,我要走了你开心就对我有求必应。”
刘妈给她夹了一筷茄鮓嗔怪:“你瞎说什么,我哪里烦你了。这洋芋饭要陪鮓才好吃,你一说要吃我就天天去跟小玉溪问,别家的鮓米面多菜少,吃着糙嘴。他家新鮓坛一开我不就上给你了。”